当然了,人也不是越多就越好。
若是要一个羸弱之人进自己的小队,不仅不能为同袍守住后背,还要小队成员分神去帮忙,那还不如不要。
这也是王伍长在见到一身青衫的吕弼便一口拒绝掉的原因。
好在,经过考核,王伍长也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别看吕弼斯斯文文的样子,却能在箭雨之下纹丝不动,光是这份胆量,就天生是先登的材料啊。
当然了,作为逢战必先、每战必克、每战必危的秦军锐士,仅仅有胆子,而没有不死不休的决心,那也是不行的。
这也就有了如今的测试。
捎带手的,还能对吕弼的体力做一番测试。
而只要有了足够的胆量、体力以及决心,剩下的,不管是武技还是箭术等等,都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因此,也就在吕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脚渐渐变得漂浮的过程中,他却是距离锐士营越来越近了。
“咚......咚......咚”那是吕弼越来越急促的心跳的声音。
周遭的声音早已经被吕弼被动地给屏蔽掉,呼吸与心跳的声音,几乎是吕弼仅剩下的感受。
抬腿、摆臂、呼吸,吕弼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机械的动作。
甚至,就连考核这件事情,都已经被吕弼遗忘。
此刻的吕弼,就像是一台被上了发条的机器,只知道一股脑儿地继续跑着。
而不知从何时起,在这宽阔的校场之上,竟是只剩下了吕弼这一伍人马。
一圈又一圈,甚至就连老兵们也渐渐有些吃力了起来,但吕弼还在咬牙坚持着。
“新兵蛋子都行,我怎么能不行?”似乎是感受到了吕弼心头的那团火焰,一众秦军锐士们也是毫无怨言地继续坚持了起来。
又一圈的坚持之后,只在忽然之间,行进中的吕弼却是像突然关机了一般,一头便向着前方栽了下去。
眼看着吕弼就要摔个狗吃屎了,一直观察着吕弼的王伍长也是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便是将吕弼给扶住了。
是的,在强制开机半个多时辰之后,为了保护自身,吕弼的脑子还是绕过吕弼的思维,向身体各项机能下达了强制停机的指令。
随着吕弼的倒下,身旁的老兵们也是一股脑儿地小跑着围绕到了吕弼的面前。
而摔入了王伍长怀抱中的吕弼,仿佛瞬间失去了一切力气。
用尽全部的气力,吕弼也是睁开了双眼,目之所及,都是一张张关切的面容。
“伍,长,我。”断断续续地吕弼也是艰难地问道:“过了,吗?”
“过了!”王伍长随即也是一脸欣慰地回答道。
只是,还不待听完伍长的回答,吕弼便是再也忍不住困意的袭来,随即便在伍长的怀中睡了过去。
见状,一众锐士们似乎也是见怪不怪。
随即,伍长也是宣布道:“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