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膊交错间苍蝇尽情穿梭,听不清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鹏宇游进海浪,顺着强劲的浪花全身扑上流血的伤口。
伤口的肿痛悄然消失,岛民轻声欢呼起来。
外面果然传来异样。
戴着高帽的白人腰间佩戴着闪闪的长剑,看不出个骚动的究竟来,脾气一急就大发雷霆,踩踏着横竖柔软的臂膀。
鹏宇趁着白人眼角转弯之际,随着海风上两三层,嗅到了堆放的宝箱的木香味。
又觉得不好出气,掏出长剑比划比划,把剑戳回剑鞘,骂骂咧咧昂首挺胸离开了。
鹏宇不慌不忙,料到无人闲时到此,撬开宝箱逐个查看。
木香散去,金味和锈味交替而来,箱子里黄白分明——黄的刺眼像太阳,白的洁净像浪花。
门口一声大喝——果然船员闻声持剑赶来。
鹏宇钻进重重宝箱压缝下。
门外又赶来几人,合力抬走宝箱。
鹏宇干脆借力,一声“狗贼”,汽化扩散,爆炸一样的风吹散了满箱金银。
金银粒粒飞弹到船舱另一边。
重重金银成堆,压得船舱倾斜。
海水也跳进船舱,压低了窗坎,一窝蜂地涌进来,意欲将船吞进。
其他船员纷纷赶来,捡起金银扔向另一边。
另一边的抓住栏杆,勉强站稳。
其余的站到空余的一边,接过金银放在身旁,才压低了倾角。
一切恢复平静,船上的水退回海里。
潮湿的大船在海上跌跌撞撞,越过大洋,抵达彼岸。
船员们纷纷松了一口气,打开宝箱清点财物。
没成想箱盖一开,窜出一声“狗贼”,鹏宇腾跃上空。
一呼百应,不计其数的鹏宇分裂体钻出宝箱,流入空气,只留下歪七扭八的空箱。
而看金银,已经与鹏宇化作一团金气,乘破海风,急乘回岛。
白人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气势汹汹地冲到巨轮底层,一声吆喝。
压抑的船板下无人回应,只有昼光的死角中凹凸的轮廓蠢蠢欲动。
白人拔出长剑,大声勒令,对着前面的虚无刺扎不停。
周围并无反应。
白人气急败坏,全身冲前,企图撞破团团迷暗。
耳后骤然一声“狗贼”,奇怪的轮廓散作鹏宇,汽化飘出门窗。
四处无他人。
他急忙拿出望远镜看向海雾,果然在来时的反向看到草裙的尾迹。
可是他们又如何游泳?
船上的人也这么想。
仔细一听,海风中传来熟悉的尾声“狗贼”,岛民乘着鹏宇战舰漂洋而去。
回岛后,鹏宇脑海中久久回荡着战舰排列俨然,遮天蔽日的场景——人类改造的土地神奇难言——没准他的岛也能如此。
鹏宇下令,在岛上大兴土木,鼓励耕种。
鹏宇大军采莠作羽,采蕉为箭,巩固岛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