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曾问我为何不杀生是吧？
不知道。
所谓的阴霾，只是埋在心中的种子。
不想面对，所以便忘了。
……
既然如此，今日便彻底忘了又何妨……
至少……人生的这最后一刻，便听你的。
黑袍人眼眸中露出一分平静与寂寞。
地上的小草沙沙作响，阳光渗出了一道黑影。
青年神色一动，转头之时，黑袍人已然举着砖头在他身后。
这一幕极其诡异，但青年只是嗤笑一声，向他走去，甚至不屑拿起腰间的剑。
“我看你跟了我那么久，总于出来了？”
黑袍人没有回应，依然举着砖头，脚步不稳地走来。
还没到……
在近一些……
青年眉头一皱，在砖头落下之时躲开，嘴角尽是嘲讽之意。
黑袍人见砖头落空，也不着急，只是平视着对方。
一拳接着一拳，青年重重地打在黑袍人身上。
感受身体传来碎裂的感觉，疼，但不痛。
有的，只是麻木。
本就是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可怕。
倒地的瞬间，他靠在了墙上。
青年呼出一口气，衣服上沾染的是喷溅而出的血液。
见黑袍人一动不动，他冷冽地拿开黑袍人脸上的面罩。
……
但现在，还不能死！
趁青年愣神之际，黑袍人像是回光返照般，将头往青年脸上砸去。
“呃……！！！”
青年眼中浮现一丝惊疑。
面对那张布满皱纹与斑点的脸，他心中竟冒出了本不该有的恐惧。
头晕之余，黑袍人并没有给青年时间反应。
而是一口向青年的脖颈咬去……
“啊啊啊啊啊啊！！！！……呃呃你……呃……噗……！”
鲜血滴落而下……
青年睁着双眼，躯体向后倒去，在血泊之中抽搐。
黑袍人呆滞的眼神中充斥着一股癫狂，与先前好似不是同一人。
他拔出青年的佩剑，喘着粗气，又往其身上刺了无数次。
黑袍人的五官渗出黑血，从青年的腰间拿走囊子后，爬入了暗巷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