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营的人看看还在表演行为艺术的两位长官,决定还是听江河的话,几十人围着徐永福和张永二人呼啦一片地走向商行。
等到百司卫的人马都进了城,城门口两人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四目相对,决定还是先留着头比较好。
于是两人收了神通,迈着机械的步伐,一步两步地滑进了城。
等进了商行,还未等江河去查看华高义的尸体,陈飞扬先行一步地走进了前厅。
再不表现的积极点不行了,都已经被质疑消极怠工了。
两名暗羽卫的人见陈飞扬走了进来,正要开口说话,陈飞扬挥手制止两人。
只见他先是看了两眼地上的死士,随后捡起他们身边手弩仔细看了起来。
手弩上印有编号的零件已经被更换掉了,不知出自哪里。
事情大条了啊,有手弩,有死士。
这两样出现在一起,他的脑海深处出现两个大字,谋逆。
当这两个字出现他的脑海中时,纵使平静如他,也是忍不住脊背发凉。
他感觉到可能工作真的保不住了,不光是工作保不住了,查不清楚的话,小命都要丢了。
手弩是朝廷的重中之重,要不然江河在去兵部领手弩的时候,崔朗也不会对江河说哪怕是损坏了,零件也要送回来。
就在他观察手弩之时,江河已经走了进来。
看到陈飞扬在查看手弩,他也就没去打扰他。
他可以质疑暗羽卫的工作态度有问题,但不能怀疑别人的工作能力。
半晌,陈飞扬放下手中的手弩,脸上愁云遍布。
“江总旗,你到底得罪了谁?”
江河心中也是莫名其妙,按理说最有可能杀自己的就是华高义,可是从华高义的表现上来看,自己已经取得他的信任了。
再说了,真要杀自己,也用不上派死士啊,在南自县的这段时间,有无数的机会下手,哪用得着如此大费周折。
京都内就更没有了,从他穿越到这个朝代来,好像就是在朝堂中将李富才骂得吐血。
他一个礼部尚书如果有这个能力的话,也不至于让自己骂两句就吐血吧?
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无奈地摇摇头。
陈飞扬看到江河摇头,眉头皱得更深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就算真有,江河不肯说他也没办法。
现在这种情况可不止关乎江河了,他如果调查不清楚,那皇帝就把他辞退了。
他咬咬牙,想让江河再仔细地想想。
谁知江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关朋说道:“你带人去审问一下商行里的下人还有县衙里的人,看看他们有多少知情人。”
待关朋走出去后,他又说道:“把张永带上来。”
为什么要先审问张永不先审问徐永福呢,因为张永在江河看来,还入不了华高义的眼。
生意做得再好能有华高义做得好吗?吃饭都不让他上桌的人,能指望他能知道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