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人啊,到现在还替华高义说话呢,还招你做女婿,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呢,小人物的悲哀啊。
“醒醒吧,他就是这样的人,我们都是他的棋子。”
江河猛然回过头来,眼神狠厉地看着常乐生,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可能,如果他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告诉我水南山孩子的事情?”
常乐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河,都忘记阻拦江河,任由他不管不顾说下去。
“华老爷说了,只要水南山的山贼还能拐到孩子,那永茂商行就会一直存在,他还说......”
“闭嘴!”
常乐生终于从震惊中醒了过来,顾不得几人惊愕的眼神,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江河,捂住了他的嘴巴。
江河也从疯狂中醒悟了过来,一脸惊恐地看向张景川。
张景川一副怒火中烧的表情,还未等到他说话,朱学文铁青着脸,猛地一拍桌子。
“你说的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老实招来。”
常乐生面无人色,他知道,完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慢慢地松开了江河,他现在恨不得吃了江河。
看着那么机灵的小子,怎么一点打击都接受不了,老老实实接受现实不好吗?现在咱们两个等死吧。
江河身子发抖,躲到了常乐生身后。
常乐生闭上眼长叹一口气,现在知道怕了,还往老子身后躲。
朱学文见状,正要发火,陈飞扬站起身来,他知道轮到他出场了。
“朱大人,稍安勿躁,交给我。”
朱学文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惘然若失,亲自听到这样的事情,自己的气球真的还能补救吗?
陈飞扬虽然只是表演,但是此刻的他仿佛进入了诏狱时审讯的状态。
脸上不再是冷冰冰,带着自信的微笑,然而这个笑容看得常乐生不寒而栗,好像一个食人的恶鬼在向自己走来。
“你们两个谁先说?”
他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好像是在幽冥中飘荡出来的一样,让人汗毛竖起。
江河躲在常乐生的背后突然推了他一把,惊慌地大叫道:“他说,他知道。”
陈飞扬将脸凑到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常乐生面前,声音森冷的说道。
“你先说?”
常乐生面如白纸嘴唇哆嗦着,手脚发软。
陈飞扬直起身来,目光冷冽地望向江河。
“还是你先说吧,你看起来好对付一些。”
说罢,迈步走向江河,左手一把将他抓到身前,右手掏出一把匕首,闪电般地在江河的腰间刺了下去。
“啊。”
江河捂着腰部,痛苦地惨叫了起来。
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我说,我说,别杀我。”
陈飞扬将匕首上的血在江河身上擦了一下,松开了他。
江河瞬间瘫倒在地上,口中不时传来哀嚎声。
“说吧。”
陈飞扬转身凝视着常乐生,此时他的脸上流露出嗜血狰狞的表情。
常乐生的目光碰触到陈飞扬,迅速地从他的脸上移开目光。
他望向瘫坐在地上的江河,腰间殷红的血迹犹如扎在他身上一样。
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现,无法控制的恐慌情绪犹如电击一样贯穿他的全身,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