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尧却又说道:“殿下也不用急,这也可能是江河使的计谋,意乱人心,让人露出马脚来。”
张景克呆住了,这到底是该着急还是不急呢?好话赖话你都说了,让我怎么说?
于尧起身,淡淡道:“从这点上来看,这江河确实是个人才,善于攻心,明日我让人请到府上来,见见他。”
张景克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他,却不置可否地说道:“有劳舅父了。”
于尧摆摆手,笑道:“殿下这样说就生分了,那老夫就先回了。”
“恭送舅父。”张景克乖巧地说道。
于尧微笑着颔首点头,迈着四方步翩然离去。
张景克望着他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吕新厚在旁小声地说道:“殿下,于公如果真将那江河招揽来了如何?”
这吕新厚知道的事情可比于尧知道的多,自然也知道死士刺杀江河的事,此时这样说来,想必心中也是担心江河发现了真相。
张景克坐回椅子上,抱起茶盏呷了口茶,悠悠然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江河如果能尽心尽力地辅佐我,那么他江家还可以传承下去,否则......”
吕新厚缩了缩脖子,这句话可大有深意,说的是江家,而不是江河,看来这江河左右是死定了。
............
江河中午在府中美美的吃了一顿,而后左手一个王二蛋,右手一个江鱼儿,在府中闲逛了起来。
现在侯府可不是当初江河刚穿越过来时冷冷清清的样子了。
林仓已经把封地那些老兵还有他们的家眷都带了回来,住在西院那边。
这些人来到了侯府,最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渐渐的,他们就憋不住了。
在封地里,每日要早起照顾着地里的那些庄稼,在侯府,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这不成了吃白食的嘛。
于是,闲不住的众人,开始给侯府大扫除,将侯府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们偶尔还去北房那边帮那些太监制冰,运冰,只不过现在天气冷了,冰块的生意渐渐冷清了下来,这让那些太监很是惆怅。
至于那些侍卫,每天还是很开心的,天天酿酒,现在整个东院这边,酒坛子恨不得堆满了。
制冰那边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了,他们便来这酿酒的地方帮忙,在出酒的时候还能尝上一尝。
总之,侯府现在一片欣欣向荣。
这让江河感到十分的安逸,这才像一个家嘛。
那么大的府邸,到了晚上静悄悄的犹如鬼屋一般,住着都觉得不舒服。
当江河在东院那边看到一间又一间的屋子里摆满了酒坛子,不禁咋舌,好家伙,这么多了,这还不发财了啊。
张景川的侍卫不好意思地摸着头:“江少爷,中间酒曲断了,好在巧珠姑娘又做了很多,要不然,这酒还多呢。”
江河笑眯眯地拍着侍卫的肩膀:“你们辛苦了,今晚拿上一坛,休息休息。”
侍卫自然是喜不自胜,虽然他们每天都在酿酒,偶尔出酒的时候品尝一下,看看口感如何,但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有羞耻心的,说品尝一下,那就是品尝一下。
这一坛子酒,可不是江河找的那种小坛子,侍卫连忙躬身感谢。
江河摆摆手,这是人家应该得的。
望着这么多的酒坛子,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就在江河喜滋滋地幻想着,丁栓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少爷,您舅父让人来传话,明日午时请去您到府中赴宴。”
江河懵逼了。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