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本宫会想这些,好像自从上次出了京都,与你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就没了这些想法了。”
江河吓了一跳,忙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人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殿下以后这些话别对我说,也别说是和我在一起产生的这种想法,我还想好好的活几年呢。”
张景之笑了:“你也有怕的时候?”
“不是怕。”江河道:“你是太子,我是臣子,这种话要是传到百官的耳中,我这就属于大逆不道了。”
“你哪有臣子的样子?”张景之撇嘴道。
“有没有在心里,不是在表面。”江河指着心口说道。
张景之顿时乐了:“心里有没有也只有你知道啊。”
“哈哈。”江河笑道:“我现在做的事不就是臣子做的事嘛。”
张景之想了想,默默地点头。
确实,江河做的这件事正是臣子需要做的事。
随后,两人沉默不语,江河抬着头看星空,张景之则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后,江河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回府了,官服都在府中,你也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早起。”
说罢,缓缓离去。
张景之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低声的喃喃自语。
“臣子?不是朋友吗?”
在回了京都的这些日子里,他仿佛再也回不去和江河、关朋他们相处的那种朋友之情一般。
虽然他心里知道,江河他们心里一直把他当做朋友,可这是在京都,他们也在时刻小心着,因为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他们。
张景之这几日的夜里常常在想,等到自己克继大统的那一天,他们这些人会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自己是不是也会是孤家寡人一个?
张景之叹了口气,自己似乎想得太过于久远了。
............
翌日寅时。
江河在睡梦中被巧珠拉了起来。
熟悉的配方,江河在睡眼惺忪中被套上了官服,拉着上了马车。
到了午门后,丁栓子将他叫醒了。
“少爷,到了。”
江河打了个哈欠,跳下马车。
出乎意料的是,文弘义站在马车前等着他,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道。
“都要成人了还这般样子。”
江河无精打采地说道:“文伯伯,我这段时间好累的,陛下好端端的让我上什么早朝嘛。”
’啪叽’一声。
文弘义一巴掌抽在了江河的脑瓜子上。
江河顿时清醒了,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文弘义轻声说道:“有人上了折子参你。”
江河顿时精神一震,刚想张口问问详细情况,午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文弘义给了江河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后,负手走了进去。
江河赶紧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当摸到那叠纸后,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暗暗想到。
参我?让你参,看看谁的牙口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