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皇帝也是面带微笑,没有让萧洪去制止。
栾瑞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他没想到江河又提这事。
他顿时积羞成怒道:“江总旗,莫要血口喷人,结合坊间人人皆知的事实,你带回那些不贞的妇人,你敢说你没做那些肮脏的事?”
江河的神色骤然一变,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栾大人,先不说你没有真凭实据,你听信坊间传言,中伤同僚,就凭这一点,你就不配在站在这里。”
“你......”栾瑞没想到江河竟然死不承认,怒道:“江总旗,这件事在京都乃人人皆知的事实,你竟然矢口否认。”
“哼。”江河冷哼一声:“人人皆知?谁看到了?谁抓到了?荒谬,这一切都是你猜测而已。”
栾瑞身后的翰林此刻也站了出来。
“这是我等亲自询问的结果。”
江河看着这群尸餐素位的翰林,轻蔑一笑,指着他们道。
“你们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为了区区的一个传闻,去查我?怎么?我江河是吃了你家大米了?还是偷了你家鸡蛋了?
不想着为民造福就罢了,竟然还不想着为陛下分忧,你们还是人吗?作为臣子,你们是不忠,作为官员,你们是不仁,作为儿子.....
哦,你们作为儿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这样不忠不仁之人,竟然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我要是你们,我早一头撞死了,免得污了大家的眼。”
江河连珠炮似的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群臣的神色古怪了起来。
而这些翰林,听到江河这样评价他们,脸色铁青。
栾瑞带着这一群翰林拜倒在地,神情羞愤难当。
“陛下......”
“陛下,江总旗污蔑我等啊。”
皇帝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说来说去,都是些捕风捉影之事。
“好了,休要争论了,好好的一个早朝,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看朕过于清闲了吗?”
皇帝的这番话也算是给整件事盖棺定论了。
栾瑞却心有不甘,明明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偏偏江河这厮巧舌如簧,将事情轻轻地揭过。
于是,栾瑞咬咬牙继续道:“陛下,我云国乃是礼仪之邦,江总旗将那些不贞的女人带回侯府,让前来朝拜的藩臣如何看待?传出去有损国威啊。”
这倒是句人话,群臣不少人也是赞同这点。
这时,孟承安出了班,行礼道。
“陛下,栾大人所言有理,毕竟,我等在朝,心知坊间传闻或有不实,可藩臣并不知,望陛下三思。”
孟承安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就连皇帝也挑不出毛病来。
毕竟,孟承安作为礼部尚书,招待藩臣就是他的职责之一,不能藩臣来了,还要一一解释一番吧。
江河眯着双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孟承安,这是来落井下石了啊。
“那以卿之见呢?”皇帝淡淡道。
“陛下。”栾瑞见礼部尚书都来帮自己说话了,心喜不已。
“理应将这些女人打发到教坊司去做些杂事,一来有了安身之所,二来也可养活自己。”
说着,栾瑞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淫邪。
大殿中,不少人颔首点头,这种安排最好,保全了云国的名声,也保全了江河,同样这些女人的生计也不用担忧了。
可谓是一举三得。
皇帝想了想,随即开口道:“这样也好,就这样安排吧,但不可让她们做她们不愿意的事。”
皇帝的这句话中,也是为这些女人留了条后路,说好了打杂就是打杂,可不能强制接客。
就在众翰林要高呼陛下圣明之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出。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