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解释啊,这不就坐实了自己乃是好色之徒了嘛。
崔朗在看到画像后,脸色铁青,恨不得打死江河这小子。
皇帝对萧洪使了个眼色,萧洪忙将那几张春宫图在栾瑞的手中拿了过去,送到了皇帝的手中。
皇帝只看了一眼,猛地一拍龙椅,恨铁不成钢地怒道。
“江小二,你胡闹什么?”
气愤之间,皇帝心里还是想着维护一下江河,只是说他胡闹而已。
而栾瑞却不会放过这等良机,有了实证,当然要痛打落水狗了。
“陛下。”栾瑞的声音像是蒙受了千古奇冤一般:“臣刚刚所言,句句属实,却没想到江总旗巧舌如簧,蒙蔽陛下,他这是欺君啊陛下。”
栾瑞的话让群臣脑瓜子瞬间清明了。
不错,一个随身携带着春宫图的人,这样的人不是荒淫无度,那还有什么人是?
这就是赤裸裸的欺君啊。
这个罪名坐实了,那江小二直接与朝堂的众人说拜拜了。
江河讪讪地说道:“陛下,这......这不是我的啊。”
这句话在所有人看来,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这才是真的睁着眼说瞎话啊。
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大家都看得清楚,是你掏出来的,在你身上掉出来的,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看来坊间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啊,弄不好,是真的啊。
再联想江河带了那些女人回府,再想想栾瑞说的那些话。
‘嘶’
想到这里,所有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下子,真相大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栾瑞,才是被冤枉的那一个啊。
皇帝深深地凝视着江河,目光中有失望有惋惜也有痛心疾首。
少年郎,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好色不要紧,可你这属于色中饿鬼了吧?
关键还让人抓了个现行,本来事情都已经下了定论,你掏什么东西不好?偏偏掏出来这个东西?
这下子,朕都不好保你了啊。
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江河,回府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侯府大门。”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做了。
可栾瑞却道:“陛下,欺君罔上,这是重罪啊,如果不加严惩,不能服众啊。”
大殿中,也有很多人对于皇帝只让江河闭门思过感到不满。
欺君,这个罪名要是换到了别人的头上,别说丢官了,能保住人头就不错了。
毕竟,皇帝最不希望的就是下面的人欺骗他,这会让帝国的统治者觉得下面的人将他当傻子一样耍,所以,欺君罔上的责罚往往都是比较重的。
而皇帝明显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孟承安躬身道:“陛下,法度不可废,先例不可开啊。”
栾瑞还有那几个翰林亦是躬身:“臣等附议。”
文弘义等人呢,想帮江河求情,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沉默不语。
皇帝叹息一声,眉头轻佻,眼底浮现一抹愠意,却又无可奈何,言语冰冷道。
“来人,江河荒淫无度,杖则八十,不死的话,回府闭门思过。”
说着,眼眸瞟了一眼萧洪。
萧洪自是知道皇帝的心意,准备跟着下去行刑。
江河无语地看着上来准备押着自己的官宦,心中再次暗骂,这次打不死我,我就要打死关朋。
认命了啊。
却在这时,张景川扑通一声跪倒,嘴里道。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