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数的原材料被运了进去,源源不断地制成简易版的手雷,搬运了出来。
如今猫在女墙下的这些士兵,他们每日练习抛投,用的是装满沙子的竹筒,现在,他们用于抛投的手臂,明显比另外一只手臂要粗壮不少。
“希望这些胡人能聪明些,要么早点回草原去吃草,要么早些发现咱们这人员薄弱,将全部的兵力调集过来攻打边关。”
邱永宁狞笑:“胡人脑袋里装的都是马粪,有您坐镇边关,就怕他们不敢来。”
江牧冷眸扫了他一眼,语气森然地说道:“万万不可小瞧了胡人,我们的身后是千千万万的百姓,边关之地岂可轻敌。”
邱永宁不禁打了个冷颤:“是,卑下明白。”
江牧呼出一口哈气:“本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会出面,城墙这里按计划行事。”
“是。”
“走,巡视一番。”
江牧带着邱永宁再次重复着每日不知要做多少遍的巡视。
草原上,胡人的主力大营中,阿拉坦乌拉铁青着脸,将手中的骨杯摔在地上,瞬间羊奶酒溅得到处都是,奶香四溢。
“该死的,江牧不怕本汗去攻边关吗?”
他手下将领其木格怒道:“可汗,往年虽说边境薄弱处有云军把守,可从没像今年这般,看这架势,江牧似乎将兵力全部集中到了这些薄弱处了,那么......边关城镇那里......”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阿拉坦乌拉眼睛里闪着绿光,犹如一头饥饿许久的饿狼。
“再去探,可以加大一点兵力,我倒要看看江牧是不是真的敢这样做。”
很快,命令传达下去,这些胡人像是野人一般嗷嗷叫了起来。
可事实证明,以往能轻松突破的地方,如今却是被重兵把守。
胡人不要命地往里冲锋,可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几番试探下来,胡人死不了不少的士兵,马匹也丢失了不少。
阿拉坦乌拉瞪着血目,咬牙切齿:“斥候回来了没?另外几个部落如何?”
“暂时未归,不过应该快传来消息了。”
“传令,退后十里扎营。”阿拉坦乌拉只能无奈地下达退兵的消息。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与往年不同,他们这些胡人骚扰边境,抢掠粮食一年比一年困难。
可今年,他可是几乎将草原的部落全部带来了。
只为能多抢些粮食,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往年哪怕抢不到很多的粮食,也可依靠着牛羊度过漫长的冬季。
可今年,大雪来得早,很多部落还未来得及准备充足的草料,大雪便呼啸而至,以至于,冬季才刚刚开始,很多部落的草料便消耗了一半。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由于对恶劣天气预料的不充足,很多牛羊被冻死了,尤其是刚出生的羊羔、牛崽子,压根就挺不过这个冬季。
这对于他们这些游牧民族来说,是天大的灾难。
没了这些羊羔、牛崽子,明年怎么办?难道杀掉那些母羊母牛?
可一旦这样做了,迎接他们的将是更大的灾难。
草原上的女人都是兄弟几个共有的,这点浅薄的道理他都懂。
更何况对于那些牲畜呢。
如今,云国似乎预料到了他们的行动一般,将兵力全部撒到了边境线上,到底是江牧的计谋还是虚张声势?
阿拉坦乌拉不敢赌,一旦赌输了,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