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猛的吗?承认个错误会死啊?
眼看皇帝到了爆发的边缘了,江河忙上前打圆场。
“你看看你,给陛......张老爷气什么样了?还不快点承认错误。”
一旁的老人傻眼了?
什么情况这是?
大恩公是张大人的爹?
哎呀呀,弄差了,我说江恩公怎么和这位老爷长得不像呢。
不过不要紧,是张大人的爹也是一样的,一样是我们的大恩公。
老人笑盈盈地走到皇帝身边:“大恩公,您这是误会了,张恩公哪有错啊,错的是这个混小子。”
说着,瞪了一眼杨彪:“还不快点给大恩公磕头。”
杨彪闻言,砰砰地磕起了头。
那声音听得江河脸色都变了。
赶忙拉住杨彪:“行了,别磕了,说说怎么一回事?”
此时,杨彪头上红了一大片,他也不在意,裂开嘴说道。
“张恩公前两日挖煤伤了腿,俺回来给俺娘说这事,今天一大早俺娘出去找草药去了。”
江河:“????”
啥意思?就这事?
江河脑袋有点没转过弯来。
“就为这事他就打你?”
杨彪点点头。
老人接话道:“不怪张恩公打他,三彪子的娘年纪大了,出门这孩子也不拦着点,这事应该告诉小老儿我嘛,张恩公听说了这事气不过才打的他。”
江河的嘴巴张得跟鸡蛋一样大。
整岔劈了啊。
皇帝的脸色怪异了起来:“他打你,你为什么不跑?”
杨彪摇摇头:“俺不跑,恩公出了气就行了,俺娘说了,要是没有两位恩公,俺们就冻死在外面了,恩公的腿受伤了,俺娘说现在矿上忙,可不能让恩公落下病根,俺也同意俺娘说的。
可恩公说,俺娘年纪大了,怪俺没拦着俺娘,才打的俺。”
皇帝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番话,只见老人一巴掌抽在杨彪的头上。
“你不会告诉俺啊?俺年纪再大,那也比你娘腿脚快吧?俺看恩公抽得你轻了。”
杨彪沉默了。
皇帝也是目瞪口呆。
这......
他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
江河左右看了看,上前把张景之扶了起来,这才注意到张景之小腿上绑着一圈布条。
“你也起来吧,别跪着了。”江河冲杨彪说道。
杨彪又摇头,不愿意起身。
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起来吧,你们都出去,我与你们两位恩公有话说。”
老人拉着杨彪起身,边走边说:“俺们就在外面,有事招呼俺们。”
待院子里只剩下皇帝三人时。
皇帝也注意到了他腿上的布条,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语气却冷冷道。
“你是太子,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还有太子的样子吗?”
张景之抬头,目光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光彩:“父皇,正是因为儿臣是太子,所以儿臣才出现在这里。
儿臣整日呆在宫中,见的人,听的事,千篇一律。
正是在这里,儿臣才看到了云国子民真正的生活。
这是儿臣在宫中学不到的东西,在宫中,所有人的嘴上都在说为了天下的臣民,可他们真的看到了这些百姓需要什么吗?”
皇帝沉默了。
江河在一旁干着急,却不敢插嘴。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皇帝的命令,江河都想逃出这个院子。
说白了,这些话不应该当着江河这个臣子说,作为臣子,对于皇权就应该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敬畏感。
这也是父子之间的一场对话,江河作为外人,理应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