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伯爷......”
江河抓紧缰绳,将马匹停下,皱眉:“小丰子,你怎么在这?”
丰中过来牵住江河的马,神色着急地说道:“奴婢一直在这等您呢。”
“何事?”
“百司卫的人都去午门跪着了,在为关朋求情。”
这句话像是一记闷雷,在江河耳边炸开,他的脸色瞬间森冷下来。
“将马给他。”
身后的一名侍卫立马跳下马,丰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丰中上马后,跟上江河道:“伯爷,昨天关朋被带走后,百司卫里不少人回家里求助,遭到了拒绝,且有不少人被关在了家中。
今个早朝的时候,也不知道谁提起来的,百司卫的人都去午门跪着了,想让陛下赦免关朋。”
“一群蠢货。”
江河暗骂一句,马鞭子不要命地抽向马屁股。
当江河赶到午门前时,不少官员站在一旁捶胸顿足,指着跪在那里的一群人大骂不孝子。
江河翻身下马,整张脸黑得不行。
他疾步走到那群人身边,看也不看,冲着边上跪着的一人抬脚就踹。
那人被踹翻在地,腾地一下弹了起来,满脸凶恶,当看清踹他的人后,又如小绵羊一般的讪笑。
“总旗,回来了啊?”
江河怒道:“滚回去!”
“这......”
跪在地上的百司卫众人扭头看去,发现是江河后每个人都是面露喜色。
“总旗,关朋被陈飞扬那个老狗带走了!”
“总旗快进宫面圣,给关朋求求情啊。”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快点救关朋。
江河恨不得将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狠狠抽一顿。
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这样做有用的话,还用得着你们跪?
直接把太子带回来一起跪不是更好?
这不是明显的打皇帝的脸嘛。
张景川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顿时,江河的脸更黑了。
“你跟着瞎折腾什么呢?”
张景川不服气地看着江河:“父皇不见我,我就跟着他们来了。”
“你......”
江河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这样做是害了他啊。
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事上犯浑呢。
“赶紧带着他们回去。”
张景川揉着膝盖:“你要进宫?我和你一起。”
江河不禁头疼:“跟着我可以,别乱说话。”
“嗯。”张景川老实地点头。
而后江河冲着百司卫的人再次吼道:“都滚回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我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我们不回,就在这等。”人群里有人喊道。
“他娘的......”江河忍不住爆粗口:“谁?我再说一遍,都回百司卫里老实呆着。”
见江河动了真怒,这些人就是再不愿意,也得老老实实地往后走。
临了还不忘喊道:“总旗,有好消息了,要通知弟兄们啊。”
江河满头的黑线。
还好消息,好个屁的消息。
让你们这样一折腾,就算能救出来,估计关朋也要吃一些苦头。
简直就是胡闹,这样一闹,不成了逼宫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