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总觉得江河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还是叮嘱一下萧洪为好。
萧洪点点头,朝门外的宦官挥挥手。
江河带着张景川到了诏狱。
门口的小旗拦住了两人。
“伯爷,没有统领大人的命令,卑下不能放您进去啊。”
“滚开。”江河怒了。
去陛下那里被拦情有可原,那是皇帝,惹不起。
到暗羽卫这里还被拦着,那可就忍不了啦。
说着,江河就要往里面闯。
小旗忙带人拦在了二人面前。
江河与张景川对视一眼,江河冲着他眨眨眼。
在张景川还没弄明白江河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出手了。
只见他拉着小旗,开始拳打脚踢。
只不过江河的拳脚对小旗来说,不过是隔靴止痒,毛毛雨啦。
又不能反抗,反正也不疼,便任由江河朝他身上招呼。
张景川见状很快也反应了过来。
对着其他人也开始拳打脚踢。
这一幕,吓坏了跟在后面探头探脑的宦官。
不得了啦,建安伯和七皇子要劫狱啦。
想到这里,宦官面如土色,撒开丫子往宫中跑去。
江河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打了。”
张景川正打得起劲呢,被江河一把拉开,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了?”
“没事,等着吧。”
小旗嬉皮笑脸地赔笑:“伯爷,您要是还没出气,再踢卑下几脚,没事的,卑下挺得住。”
江河握着隐隐作痛的拳头,白了小旗一眼。
戏都演完了,还打个屁。
这边,宦官一路跑回了御书房。
“陛下......陛下......”宦官一进御书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面如土色。
萧洪忙道:“何事?”
宦官抬头,看着干爹,期期艾艾地说道:“建安伯......建安伯和七殿下在大闹诏狱,像似......”
“像什么?”皇帝眉头一挑道。
“像似劫狱。”宦官哆哆嗦嗦地说道。
萧洪的心咯噔一下,劫狱这两个字可不能胡说。
这与造反一样的罪名,都是要抄家灭族的。
他眼神森然地盯着宦官:“看清楚了吗?”
宦官刚要答话,皇帝却是挥挥手,冷笑道:“这是演戏给朕看呢。”
说着,皇帝站起来,眸光锐利森冷:“去!将他们喊来,朕倒要看看,他们两个想唱什么戏。”
萧洪忙用脚尖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宦官。
“陛下,您莫要生气。”
皇帝冷哼道:“不收拾他们,真把朕的仁慈当成放纵了。”
萧洪道:“七殿下与建安伯也是病急乱投医,陛下切莫当真。”
皇帝看了一眼萧洪:“他们两个许了你多少好处?”
萧洪闻言大惊,啪叽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冤枉啊,奴婢天天服侍在您身边,沐浴皇恩,怎会接受他人贿赂。”
皇帝摆摆手:“行了行了,起来吧,朕又没说什么。”
萧洪起身,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不多时,江河与张景川被带了来,两人跪拜行礼。
皇帝一言不发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良久后,皇帝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想说的吗?”
两人同时抬头,不过张景川却将目光看向了江河。
江河则是眼神清澈地看向皇帝,笑道:“陛下,臣是来给您请安的。”
皇帝不屑地说道:“哦?是吗?请安怎么去劫诏狱了啊?”
若是别人,听到皇帝这样的说法,早就吓尿了。
江河则不然,一脸委屈地说道:“陛下,您这是从哪听信的谗言啊?臣入宫来,身上无刀无枪的,如何劫得了诏狱?
再说,劫诏狱这种事,形同谋逆,陛下,可莫吓臣啊。”
皇帝嘴角抽搐。
这臭小子,一张嘴油嘴滑舌的,黑的都让他说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