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把拉住身边的张景川就往里面走。
虽说有陈飞扬这个关系户在,自己不担心进了诏狱出不来,可身边有个皇子做保障,心里总是安稳一些。
走进诏狱,霉味,臭味钻入了鼻孔之中。
江河与张景川不禁皱眉,陈飞扬站定在两人身前,头也不回的说道。
“关兴言还有许多的事没有说......”
江河一头的问号?
啥意思?真以为我是来协助你办案了?
我是来坐牢的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陈飞扬见江河没有回话,转身过来,将关兴言的事大概交代了一番。
江河听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看来陈飞扬动刑后,关兴言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难不成是想让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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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见他。”
江河默默地颔首点头。
陈飞扬在两人面前带路,扭过几个弯后,他轻声道:“关大人,建安伯来了。”
狱中阴暗处传出铁镣的声响,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江河几人面前。
江河盯着关兴言,眉头紧锁。
直到此刻,江河才明白,当初自己带着人去户部之时,关兴言为何一再阻拦。
想必他也是怕自己查出贪墨之事吧。
后面发生的事也确实如他所见。
“陈统领。”关兴言嘶哑的声音传出:“能否让老夫与他单独说话?”
陈飞扬看了一眼江河,拍了拍江河的肩膀:“我就在那边。”
说着,带着张景川走向了一边。
江河看着面前的老人,不知他要和自己聊什么?
“建安伯。”关兴言开口道:“关......关朋......”
江河直接摆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对于关朋,自己当然是要尽全力的救出去,至于关家的其他人,自己无能为力。
“关大人,这点你不用担心,关朋我自会救出去的。”
关兴言点点头:“老夫多谢你了。”
“不用。”江河道:“我救他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关兴言苦笑,朋友?
在他看来,这是多么可笑的两个字。
对于外面的情形,哪怕他不去问陈飞扬,也知道。
自己入狱以来,曾经与自己称兄道弟的人,可曾有一人替自己说过话?
有些人恨不得在自己身上踩上两脚,以此证明自己和关家没有任何关系。
可人不就如此嘛。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江河叹了一口气:“关大人,事到如今,你不应该再隐瞒下去了。”
这是一句实话。
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痛快的交代完了。
皇帝念在旧情,一口气砍了头总比慢慢折磨致死要好受得多。
关兴言轻轻摇头:“老夫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江河默然。
此时,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讲道理?人家一把年纪了,比自己懂,若是他自己不想开口,还能怎么劝?
难不成还真像陈飞扬期待的那般,自己对他上刑?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啊。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
关兴言想了想,轻声道:“只怕关朋心里恨透了老夫。”
说罢,他眼神坚定地问道:“关朋真的可以救出去吗?”
江河点头:“这个你放心。”
得到江河确切的答案后,关兴言沉默了起来。
良久后,他冲着江河招招手。
江河疑惑不解,啥意思这是?
见江河原地不动,关兴言道:“靠近些。”
江河:“???”
虽说不知道他让自己靠近些有什么企图,可江河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待江河走近了后,关兴言整张脸趴在牢门上,一张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江河眉头拧了起来。
说着,江河又靠近了一些,只听耳边传来了三个字。
“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