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走捷径,而张景克定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去拉拢他的。
可户部都已如此,那么其他的部堂呢?
还有多少人被张景克许以重诺?
朝堂之上到底还有多少张景克的人?
既然想坐那个位置,仅仅是依靠一个关兴言或者是几个死士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江河不由得身躯一震,虽然心中已有了答案,可还是不甘地问道。
“还有其他人吗?”
关兴言摇头:“不知。”
江河陷入了沉思中。
关兴言出声道:“话已至此,关朋......就拜托建安伯了。”
说着,他朝江河深深一礼,而后慢慢退到了角落里,整个人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江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该说的该问的,都说了一遍。
关兴言在张景克的集团里只是负责敛财,张景克给他描绘了一幅美妙的蓝图,在未起事之前,谁会将整盘计划全部透露出去呢?
倘若张景克一上来就巴拉巴拉的将所有人,所有的计划全部说出来,想必关兴言也不会冒失的参与其中。
江河低着头慢慢地往外走去。
陈飞扬与张景川两人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陈飞扬迎了上去。
“问出什么了吗?”
江河抬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头。
陈飞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们聊了什么?说了那么久?”
江河突地一笑:“你把关朋放了我就告诉你。”
陈飞扬愣在原地,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也是,如今关朋是唯一有可能救出去的人,两人聊的可能也就是关朋吧。
想至此,陈飞扬放松了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河茫然:“做什么?”
陈飞扬笑道:“陛下让七殿下和你下诏狱,谁敢不从?”
卧槽......
江河咬牙切齿:“带路。”
说着,又是一把拉住了张景川。
张景川总算察觉到一点的不对:“江二哥,你别拉我啊,我自己能走。”
江河扭头看了他一眼:“这里黑,我怕你摔着了。”
“不对,你是想让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张景川边走边想,很快他一拍脑门:“对,背锅。”
江河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怒道:“背个屁的锅,咱俩现在属于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了。”
张景川还想继续说下去。
“到了。”陈飞扬停下脚步,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只见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最重要的是,这间牢房有窗户,微弱的阳光透过那个小小的窗户撒了进来,让这间牢房显得不是那么阴暗。
旁边有人打开牢门,陈飞扬笑道:“请吧,两位。”
江河白了一眼陈飞扬,牵着张景川走了进去。
而后,牢门紧锁。
陈飞扬道:“我走了。”
“哎哎哎。”江河忙松开张景川道:“先别走啊。”
陈飞扬侧目看向他。
“问问陛下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
陈飞扬顿时一头的黑线。
问个屁啊,等陛下气消了,自然会放啊。
别人进了诏狱,恨不得没到诏狱腿都软了。
这位倒好,刚进来,就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