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巧珠还抱着江鱼儿站在江河身边,不过看表情就知道,心里还是有点嫌弃的。
江河瞬间怒了。
将我围在这里的人是你们,嫌弃我的还是你们。
“我要洗澡!”
说着,拉着张景川冲了出去。
..................
此时,张景之与江海两人骑着马走在最前头。
张景之这一路上给江海说着这些年京都的变化。
其实,最大的变化就是这半年。
可无论张景之怎么说,江海还不是不肯相信。
自己的亲弟弟什么样,自己最清楚。
他能做这么多事?
哪怕是大败胡人的火药,江海都不相信是自己弟弟捣鼓出来的。
也就是父亲,望子成龙,愿意相信。
这趟回京,看我怎么收拾他。
长兄如父,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收拾自己的弟弟天经地义,没人能说什么。
“本宫已经让人给京都传递了消息,今日便扎营吧,明日晌午就能到达京都了。”
江海笑吟吟地点头。
两人下马后,江海接过他手中的缰绳:“殿下,您先歇一会。”
张景之默然无声地接受。
说实话,张景之有点不适应这个节奏。
在江海未去边关之前,父皇便将江海安排在了东宫为侍卫统领。
当时,虽说两人君臣有别,可至少两人年龄相仿。
父皇的这种安排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将来登基后,身边至少有忠于自己的将领。
可这次见了江海后,张景之心里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主要就是因为江河平时压根没把他当成太子,别看他殿下殿下叫的热乎。
在张景之看来,完全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两个人的关系,说穿了就是朋友。
而张景之,也很喜欢这个感觉。
而江海呢,完完全全把自己当做了一个臣子。
两兄弟,真是主打一个巨大的反差。
待营地收拾妥当后,林远端着一盆洗脚水来了。
张景之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洗脚没问题,可现在天还没黑呢,洗什么脚?
这林远越来越没眼力见了。
于是,张景之黑着一张脸:“怎么?本宫的脚就这么臭吗?”
林远一听这句话,手一抖,差点没端住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没有的事!”
“还不到入寝的时辰,让本宫洗什么脚?去,把江海叫来。”
林远忙不迭地端着铜盆出去了。
很快,江海来了。
恭敬地行礼后道:“殿下,您找臣?”
张景之莫名的有些心烦:“来,坐下聊。”
江海一丝不苟地坐下,看着他。
张景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本宫看着都累。”
江海笑了笑:“臣习惯了。”
“习惯个屁。”张景之忍不住爆发了,指着江海道:“你看看你自己,明明与本宫年龄相仿,偏偏要装作老成,怎么着?再长出点胡子来,你是不是要称老夫了?”
江海的嘴角疯狂抽搐,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守规矩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带人深入草原,斩杀阿拉坦乌拉儿子的事情发生。
此时,他心里也是非常的不解。
这是怎么了啊?
自己印象中的太子不是这样的啊?
当初,在东宫当值那会,可是你要求的啊,做事要严肃认真,自己可是彻底的贯彻了这种思想啊。
说实话,自己也不喜欢这样啊。
偏偏太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太子殿下,你变了,变得臣都不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