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府的事,贪墨的事,全特么的是江河这个狗东西坏了自己的好事。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江小二这个狗东西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了?
想至此,他深深地看了江河一眼,只见江河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随着张景克越想越深,越想越细。
他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胡大是不可能交代出来什么事的,关兴言那里还不好说,毕竟,在诏狱里,可不是人人都是硬骨头的。
可若是关兴言说了什么,那么父皇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
能泄露出去的尾巴也全部都处理干净了,那么......江小二到底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呢?
而江河之前说的那句在南湖府受伤留下的病根,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呢?
他越想脑子越乱,心情更加的烦躁不堪。
这时,江河开口道:“表哥,想好了吗?”
张景克甩甩头,将心头的杂乱的想法暂时按耐住,无论如何,处理好眼前的事最重要。
江小二这个狗东西摆明了就是要这笔银子来堵住他的嘴。
“表弟啊。”张景克道:“你我本就是血亲,何必至此呢?”
事到如今,张景克决定服个软,希望江河能松下口。
江河见张景克憋了半天,就憋出这样一句话出来,心里也是忍不住好笑。
这个时候想到血亲了?那些死士要我命的时候,你可是没考虑到这一点吧?
再说了,若是自己真的在乎你这个表哥,会演这出戏吗?
“表哥啊。”江河脸上露出憨笑:“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我兄弟二人的感情,哪能用钱财衡量,若是别人,愚弟断然不会开口只要五百万两啊。”
卧槽......
张景克被这句话气得要吐血了。
听江小二的意思,五百万两还是看在血亲的面子上,还要不要点脸了?
“可为兄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啊,总不能将父皇赐下的宅子卖了吧?”张景克决定耍赖了。
这句话也是明确地告诉江河,少要点可以,多了,一分没有,真要是将他逼到卖宅子的地步,就算皇帝想饶了他,那么多宗亲也不会同意的。
堂堂一国的皇子都被江小二欺辱成这样了,这以后怕不是要骑到皇室的头上拉屎撒尿了。
皇家的尊严呢?
皇帝难道能容易这样一个臣子为非作歹吗?
这云国到底是姓张还是姓江?
到那时,不止你江小二遭不住,就是江牧来了,一样遭不住。
江河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笑眯眯地凝视着张景克道:“那么......表哥能拿出来多少呢?”
张景克咬咬牙,幽怨地看向江河,嘴角嗫嚅了半天,方才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两,这是府里能拿出来最多的银两了,就这样,府上还要去变卖一些东西才能凑齐。”
江河笑得更加开心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没关系,钱庄马上要推广借贷了,表哥,你就做第一位客户吧。”
卧槽......
张景克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借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