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德致士,对于他对于朝廷来说,是一大损失啊。
“蒋公是要做逃兵吗?”
突如其来的话让所有人一愣。
随即群臣愤怒了起来。
谁?
这时候说这种风凉话?
群臣循声望去,只见江河悠悠然的出班。
顿时,许多人的脸色犹如吃了苍蝇一般。
江小二,你还是人吗?
这不是一条疯狗吗?
见人就咬,听闻江小二和蒋公关系好着呢,怎么这时候还能出言讥讽呢?
只有皇帝以及文弘义几人意味深长地看着走到殿中央的江河。
蒋明德抬头,饱含泪水的眼眸扫了一眼江河,没有说话。
江河笑道:“蒋公,你这种行为在战场上就是逃兵啊。”
也许蒋明德知道江河的意图,对于江河话中的讥讽之意毫不在乎,只是轻声道。
“建安伯,老夫年纪大了......”
江河挥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蒋公,我没说错的话,我父也只比你小一岁吧,他老人家都在前线厮杀呢,照你这样说,过了年,小子给家父修去书信,让他也告老回来算了。”
“......”
群臣都无语了。
谁都知道这只是蒋明德的借口而已,江小二还当真了啊。
你信不信,江牧今天敢上奏致士,明天你江家就能鸡犬不留?
江河继续道:“打了败仗就想告老,小子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就是逃兵,一个致士,就可以回去颐养天年,就可以撒手不管不问,从此,朝廷的荣辱之事与你无关?
你错了,蒋公,人们不会记得你之前做过什么事,哪怕你之前做了很多利国利民之事,说到最后,人们只会记得,国库贪墨一案后,蒋公为了逃避责罚,主动致士。”
听到此处,不止是蒋明德脸色难看起来,就是皇帝也是面容凝重。
谁敢这般传言?
江河环顾四周:“当然了,在场的诸位大臣可能不会说,可坊间千千万万的百姓不会这样想啊,他们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到时,蒋公不怕遗臭万年吗?”
蒋明德身躯一颤。
群臣脸色不禁变了变。
读书人在乎的是什么?
名声啊。
一旦坊间出现这样的传闻,无论史记上怎么记载,可在百姓的心里,你这个人就已经完蛋了啊。
怕不是要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
其实,江河这番话,实是有些诛心了,也有些混蛋了。
可江河也没办法啊,不这样说,蒋明德看样子就是陛下也留不下来了。
“要我说啊。”江河继续道:“蒋公还是留下吧,如今云国百废待兴,正是大有可为的时候,而且户部这个烂摊子,蒋公不想收拾,别人还不想接手呢。
是要留下千古骂名还是要流芳百世,蒋公,你可要想好了?”
满殿群臣,这时候已经咂摸出一点味道出来了。
江小二的话虽说不中听,可细细想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同时,也给他们心中提了个醒,以后犯了错,致士的话,就要考虑好了再提了。
万一,陛下同意了呢。
此时,皇帝感慨道:“蒋爱卿,此事朕就当没发生过,户部,来年可要看你的了。”
蒋明德泪流满面,叩首:“臣定当鞠躬精粹。”
皇帝颔首点头,眼角的余光又落在江河身上。
只见江河一脸淡定,眼眸里却流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
不禁心里头感到好笑,正要开口说他两句,却见崔朗这时出班,行礼,开口道。
“陛下,臣家中小女与建安伯两情相悦,陛下当初可是说......”
话没说完,殿中诸臣神色古怪起来。
今天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