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年可能拜不成了。
江河正准备交代一下门子,然后就溜的时候。
文弘义走至门口,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怎么?不给老夫拜年啊?”
江河抬头,忙赔笑道:“文伯伯,这不方便啊,公主殿下在您的府上,您也不说一声,这多唐突啊。”
文弘义则是脸一板:“什么公主殿下,那是老夫的女儿。”
江河闻言,又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只见厅中确确实实只有公主一人在那坐着,哪来的其他人?
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想到古人的一些奇怪的风俗,不禁感觉后背发凉。
“那小子就更不方便进去了,小子就在这给您拜个年,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说完,就准备迈腿跑路。
文弘义冷笑道:“你跑一个试试。”
闻言,江河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讪讪地笑道:“文伯伯这是说哪里话。”
文弘义道:“里面坐的那个就是老夫的女儿。”
江河顿时张大了嘴巴。
卧槽......
文伯伯疯了不成?
那是公主啊。
你想要公主的爹?这是大不敬啊。
说严重点,就是要造反啊。
文弘义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切是因为谁,不就是因为你嘛。
他一把揪住江河的衣襟,将他提溜进了厅中。
张善静见状,起身,福了一礼,贝齿轻叩。
“见过建安伯。”
江河连连摆手:“臣不方便给公主殿下行礼了。”
张善静抿着朱唇微笑,看着江河狼狈的样子。
谁能想到,他还有这一面呢?
昨天夜里,皇帝回到了宫中,便将她以及她的母妃召到了跟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本她的母妃是不同意的,毕竟,一个皇室的公主,过继出去不说,看陛下的意思,还要去给人做妾。
这是作为一个母亲不能容忍的事情。
于是,她就被萧洪带了出去。
没多久,又被请了回去,她的母亲竟然兴高采烈地同意了。
当然了,作为子女,尤其是皇帝的女儿,她是没有权利去发表任何意见的。
不过,她心里头还是窃喜的。
公主又如何?
成日闷在宫中,到了年纪,父皇赐下一门婚事,一生就这样寥寥过去。
如今,父皇想出这个主意,何况对象还是江河,她心里哪会在乎是妾还是妻。
文弘义松开江河的衣襟,笑吟吟地说道:“这就是老夫的大女儿,文善静。”
卧槽......
江河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又穿越了一般。
这是闹哪样啊?唱的哪一出戏啊?
除了姓不一样外,眼前的这人,明明就是皇帝陛下的女儿,公主殿下张善静啊。
江河神色古怪地左右看了看,好半天才开口道。
“文伯伯,您别吓小子啊。”
文弘义笑而不语。
张善静,不,应该叫文善静了。
她嘴角含笑道:“建安伯何出此言呢?莫以为父亲与小女诓骗你?”
江河:“......”
他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他只感觉这个世界突然有些看不透了。
他难以理解啊。
借用前世的一句话便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耗子开始给猫当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