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没得罪你啊,想当初,你第一次面见陛下,第一次进宫,第一次早朝。
这是多少个第一次啊,咱可一直都在帮你啊。
反过头来,是要陷害咱吗?
这哪是人说出来的话啊。
这个大帽子,司礼监可担待不起啊。
别的皇子没有子嗣,造谣生事,他可以一笑了之。
可太子不行啊,他是储君,太子妃若是生了男孩,那就是太孙,将来可是有极大可能会成为皇太孙的。
这种事能到处乱说吗?
宫中对于这种事一向是讳莫如深。
如今,江小二这狗东西不但提了,竟然还想将这个事怪罪到司礼监头上。
司礼监的头头是谁?
是他萧洪。
这不是想要了他的老命嘛。
涉及到这等事,莫说他是皇帝身边的伴伴,就是文武百官也不行啊。
萧洪面如土色,嘴角颤抖:“建安伯......话可不能乱说啊。”
江河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满。
我江河是那种捕风捉影的人吗?没有证据我哪里会乱说。
于是,江河的语气有些生冷了。
“萧公公,我这可是看在旧相识的份上才告诉你的,换个人,我才懒得说呢。”
萧洪不禁龇牙。
他娘的,你这还不如不说呢。
当然,萧洪是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的,这种事还是要说清楚为好,便压下心中的怒意,扯了个笑脸。
“那伯爷说说,为何这事要算在司礼监头上来。”
江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了你也不懂。”
啥?
萧洪彻底的怒了。
咱不懂?咱从小切了入宫,历经血雨腥风,幸得祖宗庇佑,陪伴在陛下身旁伺候陛下,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
江小二这厮太看不起咱了。
他脸红脖子粗,阴阳怪气地说道:“咱虽说是个阉人,比不得建安伯,年纪轻轻便封了爵位,咱呐,在陛下身边这么些年,也见过不少的人,经历过不少的事。”
说着,萧洪瞥了江河一眼,继续道:“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是吃的米也比建安伯吃的多些,说话做事呢,都要留有一丝余地,您说是不是哪,建安伯......”
江河则是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吃了火药呢?
真要比吃的饭多,自己两世为人,你萧洪还就真未必能比过自己。
既然萧洪你自己要找羞辱,也好,此次就把话说清楚,免得太子尝过肉香之后,每次都要来找自己。
于是,江河笑吟吟地说道:“这么说,男欢女爱之事萧公公也是略知一二咯?”
萧洪顿时哑然。
旋即,仿佛江河就是当初阉割他的一般,对着江河怒目而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听起来煞是瘆人。
“建安伯这是在羞辱咱吗?”
作为宦官,这是每一个宦官心中的痛,哪怕位高权重,又能如何?
他还是一个宦官,没有子嗣,不能享受人间情爱。
因而,哪怕朝廷中的人再讨厌一个宦官,恨不得掐死他,一般也很少会有人拿这个来刺激他们脆弱的心灵。
当有人用这点来刺激宦官的时候,往往就是不死不休了。
不过,正是因为这一点,也是导致宦官在宫中斗得你死我活的原因。
江河的话在他听来,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这是不能饶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