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场地好找,去哪招人呢,这是个比较头疼的事。
这年头,除了教坊司和青楼有女子出来卖艺,其他地方可是几乎见不到的。
还有最重要的黑丝,这个也是重中之重啊,没了黑丝,这洗脚城开不开也就无所谓了。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没了灵魂一般。
想到这里,江河问向身边的丁栓子:“成宝布庄的东家现在是谁?”
丁栓子道:“是张关发的族弟张诚。”
江河道:“你去将他叫到府上来,我有事找他。”
而这个张诚呢,自从张关发在京都走后,他就一直在等着江河见他,可这左等右等,就是没动静。
张诚也是个老实人,老老实实地记着兄长的话。
除非成宝布庄遇到了危险,否则万万不可轻易地去登门拜访。
张关发这样做呢,主要还是为了避嫌。
毕竟,这等好事,到了他这里,难免会引人妒忌。
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了,魄力当然他有,要不然也不可能答应去南湖府。
可同样的,处处也要谨小慎微啊,张家能不能一飞冲天,就看这一次了。
因而,等丁栓子在成宝布庄找到张诚后,说明了来意。
张诚惊喜起来,忙嚷嚷着让伙计去准备厚礼。
丁栓子道:“张东家,别忙活了,少爷还在府上等着呢,先跟我去吧。”
张诚左右为难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与江河见面,而江河对于张家的重要性,张关发走时已不知说了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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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着手去,这不是打主家的脸嘛。
丁栓子又道:“我家少爷不在意这个,让少爷等的着急了,他才会气恼呢。”
张诚听他这样说,这才跟着丁栓子上了马车,奔向侯府。
张诚进了江府,一见江河,便行大礼。
“小人张诚,见过伯爷。”
江河笑吟吟地说道:“不要客气,来,坐。”
张诚起身,欠着身子坐下,还是有些紧张。
江河笑道:“不用紧张,来喝茶。”
说着,江河顿了顿:“找你来没别的要事,只是想问问你,布庄里有没有薄如蝉翼的布匹啊?”
张诚的脑袋瓜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努力地想了想,才道:“回伯爷的话,这种布倒是有一些,不知伯爷要这种布匹何用?”
江河大喜,起身。
还真有啊,那这就好办了。
“什么颜色的?”
张诚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月白色。”
“有没有黑色?”
“这......”张诚踟蹰起来。
黑色有是有,只不过这黑色染下来,极费人力工时。
这种布匹一般都是拿来做面纱,女子使用。
黑色基本上无人问津。
张诚道:“伯爷如有需要的话,小人可以让人做一批。”
“好好好。”江河满面红光:“多做一些,银子不是问题。”
顿时,张诚诚惶诚恐起来:“伯爷您说笑了,能为您做点事,是小人的荣幸,哪里敢收您银子呢。”
江河摆摆手,笑道:“生意就是生意嘛,何况,布匹做出来了,还要你们来制成丝袜。”
张诚的脑袋里顿时浮出几个问号。
丝袜?
那是何物?
没听说过啊。
这没听说过的衣服,让他如何制作,别到时坏了伯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