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警戒。我和那家伙并非敌对关系。”
与眼前女性面对面的杰斯塔一边警戒着暗杀者,一边瞬间产生了数种想法。
——奥德的继承者。
——但,这家伙并非我们的同胞。
——左手的令咒。
——这家伙,是御主吗?
——从者在哪?
——这家伙继承了让人死徒化的蜂虫吗?
——这样的话就可以加以利用。
——没有继承的可能性更大。
——等等。
——用我的力量,从现在开始把这些蜂虫死徒化的话也是一样的!
杰斯塔所知的‘波尔扎克’是和自己一样的死徒,并且还操纵着能让人类死徒化的特殊毒蜂。
只要利用这毒蜂,在斯诺菲尔德整座城中增殖自己的尸鬼的话,在回复力量的同时还能让暗杀者的心蒙上阴影。
——虽然之前有意避免在这种魔术师们满街闲逛的状态下增殖同胞……但如果能利用这毒蜂的话这个问题也能回避了——
他立刻将头向后仰去。
自己的头原本所在的位置,被黑发之刃贯穿了。
“哈哈哈!你嫉妒了吗,美丽的暗杀者啊!安心吧,我可没打算勾搭这个女人!这都是为了更加爱你的手段!”
“……”
暗杀者保持沉默地继续攻击着,但使役蜂群的少女则因为刚刚杰斯塔的话语而提升了戒心。
“暗杀者……!?从者为什么和死徒……?!”
“……!”
听到这话语的暗杀者立刻明白了眼前站在石阶上的女性毒蜂使也是与圣杯战争有关之人。
当然,既然在这样的神殿中,那理所当然会和什么东西相关,但暗杀者也同样对女性魔术师提升了戒心。
——但是,这放在后面。
——首先,只有这个魔物——
暗杀者并未改变目的的顺序,继续向杰斯塔攻击。
但是——
“无论你是不是从者,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哈莉因为被伊什塔尔的魔力所侵蚀,精神已经开始逐渐向祭祀的行使者的方向变质了。
原本只将自己视作利用圣杯战争将魔术世界破坏的道具的她,眼中比起圣杯更优先的是保护伊什塔尔女神的神殿———也就是说,她的目的正逐渐变成为伊什塔尔效力。
“吾名哈莉。作为被伊什塔尔大人授予了性命与职责的祭司长……决不能容许你们继续在此之上在这里挥舞你们的暴威!”
因为只要将这个世界染成伊什塔尔的颜色的话,那也即等同于将众多魔术师们所在的世界毁灭。
虽然这种想法某些地方有矛盾,但对被伊什塔尔的魔力连灵魂都被慢慢魅惑的哈莉并没有发觉。
不,即便她丝毫没被魅惑,她说不定也会因为伊什塔尔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义而说出下一句话。
那句不管这里有没有死徒和英灵在大闹,也应该在最开始就宣告的话语。
“我以令咒,命令你!”
刹那间,哈莉左手的令咒发出了光辉。
——要因为出现在眼前的从者和死徒,使用珍贵的令咒吗?
——是打算在这里切实地将我或者暗杀者解决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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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杰斯塔对此抱有疑念的时候——听见了她的下一句命令后便安然接受了。
如果是这个命令的话,对于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这座神殿的御主来说是理所当然的用法。
“作为这座森林与神殿的守门人,永远地守护!”
伴随着令咒的闪耀,哈莉的左手失去了其中的一画。
刹那间,大地开始动摇——
从森林中,巨大的,无比巨大的钢铁魔兽显现了它的身姿。
并非因为‘那个’的脚步而动摇了大地。
不知是被隐蔽魔术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将身姿和气息都消除了的‘那个’,以其解放魔力的余波就极大地撼动了森林本身。
那太过巨大,而又浓密的魔力。
杰斯塔立即理解了。
“这家伙……是那时,在医院门口出现的家伙吗!”
那是仅凭气息就会让人惊讶“圣杯有能呼唤这种玩意的可能吗”的存在。
而现在,其气息则以更甚当时数倍乃至数十倍的规模膨胀着。
“────────────────────
────────────────────”
那是和在医院前传来的相近的叫声。
虽然杰斯塔听上去都是一样的叫声,但暗杀者察觉到了。
相对于之前那听上去如同在诅咒此世一切的怨嗟之声,这次的叫声,简直就像在什么祝祭上听到的,近乎是欢喜的悲鸣。
伴随这声吼叫,森林中一切有翼生物向空中飞去,一边被强风吹拂一边在森林的上空消失了踪影。
“……这是,什么?”
杰斯塔作为死徒中的一人,在试图理解,否定眼前出现的‘那个’。
“身为人造之物的话那以吾之身躯可以否定其存在……但是,不对!”
从肌肤所感觉到的魔力去分析‘那个’中所包含的各种要素,杰斯塔说出了一个假设。
“竟然是……身为人的同时,又是神所造的兵器……?!”
“猜错了哦!”
否定的话语从神殿深处响起。
咔哒,咔哒,伴随着与人类相似的脚步声,在哈莉所站着的石阶的最上方出现了一位女性的身姿。
“与我同乡的神明们,可不是人人都把那个孩子当成兵器来进行创造的。”
哈莉在一旁跪了修身,对女性恭敬地垂下了头。
和与她相呼应的,森林中现身的巨兽也低下身子,仿佛要对那位女性施以臣下之礼一般将像是脑袋的部分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