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完全听不出对方有何意图,但在这分秒必争的情况下,再追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韦伯一边回忆着在时钟塔学习过的固有结界的基本法则,一边结合着自己曾经亲眼目睹的“王之军势”的性质,慎重地回答道。
“虽说有一定的范围,我想最多也就是方圆百米左右,但应该是可行的。
毕竟再次出现在外部的主导权在rider手中。”
“好吧。过会儿我会发射信号弹,你就把caster释放到信号的正下方去,没问题吧?”
“……”
问题在于如何与身处结界内部的rider联系,但他也说过会给自己留传令兵。看来rider也意识到了结界内外联合采取行动的必要性。
“没问题——我觉得……大概吧。”
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和谁通话呢?应该是艾因兹贝伦阵营的人,而且从说话口气来看像是在附近监视着这边的动向。
“还有一件事。帮我转告在场的ncer——就说saber的左手上有对城宝具。”
“哈?”
越来越摸不着头脑的韦伯忍不住反问道,但对方已经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忙音空虚地响着。
“——出什么事了么?”
ncer感到了韦伯那意味深长的视线,疑惑地问道。
“怎么会……对方有话要我转达给你。说是‘saber的左手上有对城宝具’什么的……”
“!!”
ncer十分愕然,而saber也是窘迫异常,两人的表情同时大变。
“他说的是真的么?saber。”
“……”…。。
虽说在场的两人都想竭力回避这个问题,但老这么遮遮掩掩的终究也不是办法。saber沉着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件宝具……能在一击之下解决caster那头怪物吗?”
“可能吧,也许——”
saber又点了点头,用坚定地眼神直视着枪之英灵,继续说道。
“ncer,我宝剑的重量就是我荣誉的重量。与你的一战所负之伤,对我来说是一种荣誉,而不是枷锁。
就像你在森林里说过的那样,如果这左手能换来迪卢木多.奥迪纳前来助阵的话,那才真是等价于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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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现在让ncer产生什么负罪感,对局势也于事无补。作为共同信守骑士道的伙伴,saber希望ncer能无牵无挂地迎来自己的命运对决。
ncer没有回答,像是能看到远在结界中与rider的军队战斗的海魔一般,只是眯起眼睛凝视着河面。
“——呐,saber。我觉不能原谅那个caster。”
虽然ncer说的断断续续的,语调十分平和,但在他那美丽而充满魔性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决的决意。
“他以使人绝望为荣,以传播恐怖为乐。我成为骑士前曾经发过誓,决不会放任‘邪恶’横行的!”
ncer把右手的红枪插在地上,用两手紧紧握住剩下的黄枪的中部。这时,当即领悟到这位自视甚高的枪之英灵接下来要做什么的saber不禁惊讶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ncer,千万不要这么做!”
“现在必须要获胜的是saber或是ncer吗?不!都不是!现在必须要取得胜利的,是我们所共同信奉的‘骑士道’——我说得没错吧?英灵阿尔托利亚。”
ncer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大叫一声——把作为自己宝具的双枪之一毫不犹豫地折断。
凝聚在“必灭的黄蔷薇”中的强大的诅咒之力化为一道旋风迸发出来,转眼间四散而去。若考虑到这是身为传说中的宝具的话,它在消逝时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轻易、太过短暂了。
谁会想到,竟会有servant自毁作为必胜法宝的宝具呢?不仅是saber,就连爱丽斯菲尔和韦伯都被ncer的举动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吾辈胜利的愿望都托付在骑士王的剑上了。拜托你了,saber。”
一股强烈的思绪激荡在saber的胸中,让她的“左手”紧紧握起了拳头。从“必灭的黄蔷薇”的诅咒之中解放出来后,骑士王手上的伤口立刻愈合了。她用充满激情的力量作为回应,银色的腕甲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得微微颤抖。
“我向你保证,ncer——我必将以此剑带来胜利!”
风王结界已经解开,黄金之剑随着轰鸣的暴风现出真身。那光辉粲然的剑身仿佛被许以胜利誓约一般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那就是亚瑟王的……”
亲眼目睹了这高贵的至宝,韦伯惊讶得目瞪口呆。
就如同在漫长黑夜中见到了一道曙光一样,盘踞在心头的焦急和不安都在被这道光芒一扫而空。
是的,这才是骑士的理想。
这是尽管身处鲜血淋漓的战场,置身于充满死亡的恐怖与绝望的无尽地狱之中,却依然坚定地讴歌着“人性的尊贵”,消逝在无限光辉中的人们在胸中所描绘的全部结晶。
“我们能赢……”
爱丽斯菲尔的声音因为欢喜而微微发颤,忘我地低吟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