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哲之所以是安禄山的义子,其实原因非常简单:
他母亲跟安禄山私通了。
不过孙孝哲对此并没有什么感受,甚至还觉得这是他母亲的荣幸,是他的荣幸:
谁强跪谁嘛,错哪里了?
孙孝哲躺在马车里,品鉴着窗外的风景和面前的美人。
马车晃了下,倒酒的姑娘洒了两分。
“呦,有点东西啊。”
孙孝哲哟出声来,顿时令倒酒的姑娘面色惨白。
“怎么了,害怕什么?”
“我还会因为你弄洒了点酒就跟你生气吗?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的啦。”
那姑娘脸色更白,滑跪在地上:
“请孙将军饶恕!”
孙孝哲不笑了,盯着她,声音冷冽:
“原来你不信我的话,原来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你是看不起我是契丹人,还是看不起我母亲有幸侍奉陛下?”
那姑娘不说话了,她跪在那,知道今日是怎么都难逃一死了。
只希望死前少点折磨。
孙孝哲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他也放下酒杯,正要一把揪过这姑娘,门外忽然响起惊呼声。
“王爷,有唐军!”
马车的晃动,也正是因为遥遥见到了唐军。
孙孝哲不理姑娘了,一把掀开车帘,满脸写着不耐:
“放你娘的狗屁,这地界怎么会有唐军,你瞎了是吧?”
“唐军早他妈跟着李隆基逃了,这里的唐军,是你射出来的是吧?”
探子指着不远的地方,惊呼道:“唐,唐军把旗都举起来了,那么大一个李字!”
“这兵马,这速度,那领头的扛旗者……这是建宁郡王!”
“建宁郡王?”孙孝哲皱了皱眉,从腰间随手抽刀,一刀砍掉了属下的脑袋,
“妈的,明知老子不认字,还让老子去看。”
“他妈的,建宁郡王,你还真认这个李唐封的王了?”
几千人鸦雀无声,生怕下一刻刀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只见孙孝哲跳下马车,跨上战马,眯眼端详了片刻,嗤笑道:
“不过八百人,这是瞧不起我幽燕儿郎,弟兄们,给我上!给这小王爷,一点教训!”
几千人闻声而动,孙孝哲人在马车上喝酒也未曾卸甲。
他此刻站在军阵当中,“给我冲锋!将士们,我们马上就要立下最大的光荣了!”
当然了。
孙孝哲可不会去冲锋。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堂堂燕帝义子,冲锋陷阵,不是掉价?
这八百人自然就是陈秋安带出来的禁军精锐。
当陈秋安望见孙孝哲列阵反冲,不禁大笑出声,手指对手,喊道:
“敌军列阵不得其时,冲锋不得其势,诸君随我一击破敌!”
他看着人群当中的孙孝哲,他骑在马上一动不动,十分显眼。
陈秋安拔出寒光刀,刀指孙孝哲,轻笑道:“长刀队随我冲锋,砍了那安禄山义子狗头,先尽尽兴!”
其实孙孝哲的应对已经不错了,这会儿要是掉头就跑或者原地待命,只会死的更惨。
只是孙孝哲怎么也想不到,从洛阳过潼关的路上,会出现一支唐军。
“这个建宁郡王真是活脱脱的一个疯子,他怎么敢直接来和大军对冲,难道便不怕我和崔乾祐合流?”
“他怎么冲我来了?”
孙孝哲一下子愣住了,他还真的敢冲锋陷阵,敢真的身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