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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自己的工作做完了，到了点下班当然没问题。”
“但大多数时候是做不到准点下班的。”
“毕竟咱们警察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突发情况，因此熬夜加班是常态。”
“既然你当初选择了警察这一职业，想必你也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这应该不用我再多说吧？”
邹小山郑重地点头，表示：
“明白，明白！”
“嗯，你明白就好。”方源接着说道，“所以只要你的工作做完了，就不用故意装作勤奋地守在办公室里，该回家回家，该陪女朋友就陪女朋友去。那些表面工程和形式主义，要不得。”
邹小山心想我没有搞什么形式主义，更没有故意假装勤奋啊，只是刚调过来，工作中有许多地方还不懂，有许多规定要学习，所以才加班到现在。
但当着方源的面，他不可能直接说出来，于是便只有笑着点头道：
“方局长教训得是，我记住了。”
方源欣慰一笑，站起身拍了拍邹小山的肩膀，这才想起正事来，问道：
“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邹小山把自己今天遇到在海底捞餐厅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方源讲述了一遍，最后把李归一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他。
“临时工？”
听到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词，方源微微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见方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邹小山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只能这么尴尬地坐着。
半晌，方源意识到他还在这儿，便自嘲一笑，冲他摆摆手道：
“哦，不好意思，出神了。你没其他事就先走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邹小山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告辞，“那方局长，我就先走了，您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啊！”
“等一下。”
还没走几步，邹小山又被方源给叫住。
他顿时有些紧张，以为是自己哪里犯了错误，小心翼翼地问道：
“方局长？”
方源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地开口：
“不是方局长，是方副局长，再别叫错了啊！”
邹小山点头如捣蒜，“好的，方、方副局长。”
见邹小山出了门，并且把门给好好地带上了，方源点了根烟缓缓抽了几口，自言自语道：
“这个小李同志也真是的，有事情自己打电话来不就行了，还非让别人来传话。”
“临时工么？他这是什么意思……”
略作思量，方源摇头笑笑，拨通了李归一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道充满磁性带着些调侃意味的男低音从那头传来：
“方警官，哦不，方局长，您好。工作辛苦了啊。”
方源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强调道：
“不是方局长，是副局长！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