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百万的待业青年在等着呢,狼多,肉根本没有,找工作哪有那么简单。
“那不行啊,我不能回去,回去爸爸就只能等死了。”
姜漓眼底水雾氤氲,整个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村里的大夫说,看不出来是什么毛病,但很明显人是撑不过这个冬天的。
如果想活,就得抓紧时间到大医院去。
她不知道大医院看病要花多少钱,但显然家里的那几十块肯定不够。
村子里的人都穷,谁家都没有余钱,能帮的就只是出些力,轮流帮忙照看一下。
想要花钱治病,那只能靠她自己。
“诶!”
陈子安叹了口气,他知道姜漓家里的情况,也理解她的不容易。
但客观情况如此,确实没什么好办法。
让姜漓跟着他去干投机倒把倒是能赚钱,而且也不需要介绍信。
但问题就在于,不保险啊!
万一要是被抓了,他顶多就是罚站几个月,除了耽误些时间受些罪,不会有其他的影响。
可姜漓呢?
她要是出了事,她爸肯定是活不成了。
家都散了,赚钱也没了意义。
而且听姜漓的描述,他感觉姜漓的父亲应当是得了某种肺病。
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就算能治愈,时间也会非常漫长。
这就导致,别人想帮都没办法,因为这不是一笔钱,而是持续不断地很多笔钱。
能帮一时,帮不了一世。
所以姜漓不需要跟他一样快速积累资本,只需要一份稳定持续的收入。
稳定持续,没有风险,这才是最重要的。
“待会你跟我走,我想办法帮你找个地方落脚,其他的明天再说吧。”
“哥,谢谢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漓杏目中泪光莹莹,突然扑簌簌的落下泪来。
陈子安摇摇头:“先别急着谢,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办成。”
“总之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
又过了一会儿。
警察同志把那两个拍花子的拷了回来。
这俩货脸上凄惨无比,但人却是已经醒了。
在胡同里哄骗姜漓的那位被打的最惨,突然看到陈子安的身影,条件反射般的就想跑。
结果又被按到墙角咚咚踹了一通。
警察同志即刻对他们进行了审讯,两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但在审讯结束后,那个鼻子已经完全歪斜的马脸男人突然指着不远处的陈子安说道:
“同志,那我的伤怎么办,他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把我打成这样?”
“那时候我都已经放弃抵抗,跪在地上投降了,他还拿着砖头往死里砸我!”
“这是要杀人啊!”
“我命大才活了下来,但是脸被毁了,他得赔钱才行!”
马脸是当时在院里负责接应的那个人。
刚入伙的,第一次犯事就被抓了,属于未遂,判的能稍微轻一点。
罚站几年免不了,但不会吃花生米。
正因为如此,他就显得有些活泛,甚至还有精力找陈子安的茬。
不像他那个同伙的,始终保持着两眼无神的造型。
马上都要去见太奶了,脸毁没毁,已经不重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