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那个在里面的记者?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警察说的差别,低头看看自己的短袖t恤和宽松的牛仔裤,的确差别大。
看她转身准备离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一热一个箭步走到她面前。站到她面前,我才有些心虚,因为她几乎比我高得有半个头。
虽然我的气势已经弱了,但我还是故作镇定地抬头问道:“你是《未知》杂志的记者?”
她微笑点点头说:“是。”
不得不说,我再一次被她的微笑给迷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本来我也是一时冲动才上来挡住她的去路。
看我不说话,她开口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突然想起古棺的事,他们不是要继续调查吗?不知道调查得怎么样了。我问道:“我看见你们发的消息,你们不是还在调查石桥铺挖出的古棺吗?现在都查出了些什么啊?”
她依然是面带微笑,“您自己不是也在调查吗?怎么还来问我呢?”说完她就绕过我走掉。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心想没有道理啊?!之前我和她都没有见过面,要不是她和警察说话,我都不知道她是谁。她怎么知道我也是个记者呢?也在调查这件事情呢?报纸上又没有刊登我的照片!等我反应过来想问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她却早已离开不知踪影。
那警察坐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尴尬,于是问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恩,还在里面等着呢。”
走进探视室,老头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的对面。我坐下来,发现他和我想象的样子很不一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62岁的老人。原本觉得他精神有问题,应该是疯疯癫癫的,但现在看起来,他反而很淡定,阴沉的脸上有着一双透着杀气的眼睛,难以想象昨天晚上他还是个精神病在胡言乱语。
更差异的是他竟然先开了口:“我是不会和你说什么的,你走吧。”
这就是差别待遇吗?为什么前一个记者就可以交流这么久?难道就因为长得比我好看?我在心里不服输道:哼!也就身材比我好一点,今天打扮得比我好看一点而已。
我不死心,不理会他的话,直接问道:“你知道那块布上面写的什么吗?”如果他真的杀了人,还拿走了死者身上的值钱的东西,肯定见过那块布。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但马上又恢复平静,说道:“我说了,我不会和你说任何事情的。”
“为什么?是不是刚才那个女的和你说了什么?”
他看向窗外,“你要怎么想,随便你。”
这句话几乎撕碎我最后的耐心,我还是强压着愤怒,“我就想知道一个答案,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他依旧看着窗外,不回答我。
我干脆起身走到窗边,挡住他的视线,“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就是要为难我呢?刚才你和她都聊了那么久,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聊一聊呢?”
他看着我说道:“你说得对,既然我们毫无瓜葛,我为什么要和你聊呢?”
“可是.....”等一下,这么说,他和刚才那个女记者难道有瓜葛?我问道:“你们认识?你和刚才那个女记者认识吗?”
他转过头去不说话,我又走到他面前,“你的精神病也是装的吧?你根本就没有杀人,为什么要骗人呢?这样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
“我就是杀了他,第一次是我杀了他,第二次也是我!”说到这里,他有些激动,然后就开始反复对我说道:“是我杀了他,我杀了人了!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杀了他,只能这样了!”
他越说越快,突然站起来,拉着我继续重复那些话,还一边苦笑。我吓得尖叫一声,想甩开他的手,确挣脱不了,他瞪大眼睛对我说道:“啊!他又来找我了!怎么办,为什么这么都杀不死他?为什么?”
警察听见我的尖叫声,冲进来,把他拉走。我握着被老头抓红的手腕,脑子里一直围绕他的话。直到警察把递给我一杯水,我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难道孙显真的疯了吗?虽然我不知道他刚才是不是装疯,但已经把我吓到了。
“你刚才也质疑他是否杀人了吧?”那个警察说:“只要我们一问到这个问题,他就会马上发病,一直说自己杀了人。他很在意这个事情。”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这样我也不会踩到地雷了。”
那个警察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忘记了,刚才你也进去得急啊。”
看他这个样子,我突然想到了姜逸,过去了这么久,这家伙一个消息都没有给我,肯定早把我名片给扔了。这些警察都是一个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过这么事情的我,竟然还对他心存侥幸。
我刚准备离开警局回报社,门外突然冲进来两个着急忙慌的人,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决定先留下听听他们的事,看是否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