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看着上官傲雪终于绷不住了,率先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来意,但她依旧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说:
“可是我今日主要的目的是来喝茶的。”
上官傲雪一怔,打心里排斥此地,想要表达清楚的意思,然后潇洒的尽快离开。
可听到张玲的一番话语,心里莫名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此刻,上官傲雪觉得但凡自己表现出一丝不情愿,她就在气势上已经输给了张玲,那么接下来想要让张玲知难而退就不易了。
“哦?可是……”上官傲雪情绪有一丝激动。
张玲没给她机会接着道:“要知道喝茶最要紧的是讲究个心境。上官小姐,出生名门,定然最是知书达理了,我想你不会破坏当下喝茶的氛围吧。”
显然,她认为张玲是一个聪明人,大概猜到了自己到来的用意,所以才断定接下来的谈话会影响喝茶的心境。
可见与聪明人谈话一定会省去不少麻烦。
她只能强迫自己压制着怒火,带着一丝笑容道:“自然!”
上官傲雪认为自己之前的布局已经起到了显着效果。
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着等张玲喝完茶,定能不费吹灰之力让她知难而退。主动拒绝李想对她的追求,即便是李想知道自己找过张玲,也不可能对自己说什么。
因为这些毕竟都是张玲自己的决定。她上官傲雪可没有逼着任何人做决定。
阎瑗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出言主动招惹上官傲雪道:“喂,姓两个字的女人,先不说你找我们家张玲什么事?我就想知道你来找我们家张玲,你们老板李想知道这事吗?”
“请叫我上官傲雪!”带着几分傲慢强调道。
“我就想叫你姓两个字的女人怎么了?看把你还拽上了。”阎瑗把声音拔高两度道。
上官傲雪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将不屑的感觉瞬间演绎到了极致。
阎瑗见这女人不为所动,接着威胁道:“我说姓两个字的女人,可听说过吴川三中曾经的大姐大恶阎王。”
上官傲雪曾经就读于出名的贵族学校,但也是听过“恶阎王”这个绰号。
据说,她家族中的一个堂兄因为无意中得罪了“恶阎王”,双腿硬生生的被钢钎扎了两个洞,也因此落下了终身跛脚的残疾。
“你就是?”上官傲雪故作镇定开口问。
“没错,我就是那个恶阎王。”阎瑗有些洋洋得意道,“姓两个字的女人,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请,请叫我上官傲雪!”此时的语气明显比之前少了几分傲慢,依稀还能听到几分惧怕之感。
张玲竟然跟这种痞子流氓厮混在一起!
上官傲雪此时虽对阎瑗有几分惧怕之感,同样也对张玲好感度跌落到了最低点。也就是说像张玲这种人以后绝对不能再见面的。
“姓两个字的女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吧。”
阎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被上官傲雪要气炸了,想动手给这个爱装的女人一点儿颜色看看。
“阎瑗,别闹!安静的给我坐下。”
张玲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连忙伸手抓住了阎瑗的手腕,硬生生的人拉扯回座位上。
“张玲,她就是欠收拾嘛!你拉着我做什么?让我给她一点颜色……”阎瑗仅仅是对张玲有些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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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玲优雅的另一手倒着茶水说:“告诉你多少次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说话就说话,别总像个孩子一样想着动手。你忘记了对我说过的话了?”
“没,没忘记。可是……”阎瑗说。
“没有可是!”张玲没有让阎瑗说下去,“说话可以,如果想打架的话,那就别怪我以后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阎瑗终于因为张玲简单几句话不再躁动。
上官傲雪前一秒还因为惹怒了阎瑗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竟然又有几分钦佩张玲了。她竟然能做到让这个“恶阎王”如此听自己的话?
阎瑗这个时候有些无奈道:“行,上官傲雪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上官傲雪劝慰着自己不吃眼前亏,说:“不知道。我虽是李想的秘书,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李想无权知道我私下都做了什么。”
“你这么说猛然听着没有问题。可是大家都是女人,如李想那般优秀的男人,谁见了都会心动的。我想你定然已经知道了,李想曾经在李熙前两天的同学聚会上公然表示,他是我们家张玲的男朋友了吧。”
上官傲雪本以为阎瑗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女人。随便敷衍两句就会安静下来。
没想到对方的一番话却直接戳中了她约张玲出来的主要目的。
她略微愣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一切应该是张玲的原因。
“没错!我是听说了。”
仅仅是承认了自己听说的这个事实。虽没有直接承认自己也在追求李想,但她的司马昭之心已然路人皆知了。
阎瑗本想着乘胜追击,替张玲宣布对李想的主权。
张玲深感与上官傲雪谈话的时机已经成熟,抓着阎瑗的手轻轻扯动一下,示意其不要再说话了。
上官傲雪看到阎瑗显然已经明白了张玲的意图微微点头。顿时有几分觉得是自己看轻了阎瑗。
阎瑗在二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拨通了李想的电话。她觉得此刻最应该让李想知道了。
张玲转而看向上官傲雪微微一笑道:“上官小姐,你虽没有表明自己约见我的真实目的。但我可以确定你约我的缘由。”
“那样最好!也省去了我的一番口舌。不知你……”
张玲主动摆手出言没让其继续说下去:“你不用说,我可以直接给你答案。”
上官傲雪强让自己尽力镇定,带着几分僵硬的笑意,示意让张玲继续说。
张玲将最后一杯茶一饮而尽,放下手中茶杯,犹如一位诗人富有诗意地说:
“你恐怕不知不是我选择了小跳蚤,而是小跳蚤选择了我。我的拒绝对小跳蚤来说是渺小的。它首先吮吸我的血液,让我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不是我离不开他,是小跳蚤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