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对那女人的行为,至少可以解读出,其还有一点儿母性。
女人已经给了保洁伤害,不知悔改的一句抱歉话都不想说,又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还恶言相向继续中伤。
这女人已经向她的女儿完美展示了什么是恶人?堪称她女儿反面教材的践行者。
保洁目光无助的看着围观者,心中无声呐喊着,此时能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张玲看到这样的目光自是不愿意旁观,刚想出言又听到耳边木子的声音:“别冲动,请让我们的小主角继续表演吧。”
“啊!”
张玲这才惊讶的发现了木子的厉害之处,仿佛能够洞悉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不要抱抱,妈妈放我下来,我要去看看阿姨受伤没……”
那女人听到这些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小女孩。像是在说这丫头太不懂事了,为一个外人敢和亲妈这么说话。
在母亲怀里的小女孩,此时不高兴的哭闹起来,根本没有在意母亲脸色。那女人有些不耐烦,将小女孩重新放回地上,还不忘吓唬道:
“行行行,我放你下来。先别动,听我把话说完。丫头儿,你要是因此被人买给了坏人。从此不但没有奶茶喝,还没有漂亮的衣服穿,天天还会吃不饱,干很多体力活。你确定真的还要过去?”
“靠!还有这样吓唬孩子的母亲?”阎瑗听着那女人的话语忍不住吐槽道。
张玲也嫌弃的看着那个女人。
不过,她此时倒是更注重看看小女孩如何表现?
只见小女孩犹如小大人一般,双眼有神的看着保洁,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感觉像是通过沉思来判断保洁的人品。
那母亲看着小女孩因为自己的一席话终于不再哭闹了。
一手摸完爱尔兰雪达犬的脑袋,迅速收敛笑意,带着浓浓的怒意,转身再次向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保洁走去。
保洁因为被踹,把这个女人当成了恶魔,心生恐惧连连后退着说:“你,你想干嘛?有事就说事。我,我告诉,我可不,不怕你。”
“我可不需要你怕我。你说的对,我们是应该有事说事。”那个女人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奸邪之感。
保洁低头不敢看女人,吞咽了下口水道:“你,你想怎样?”
那女人撸起袖子,大有一副要殴打保洁的气势说:“我新买的红蜻蜓鞋子被你弄脏了。这可是真皮羊绒做的。看你的样子,让你赔一双新的,怕是有些为难你吧。”
“多谢你的体谅,但我可以保证一定出钱把鞋子,拿到专业擦鞋的哪里,给你擦干净可好?”
保洁低头听到这里,暂时误认为那女人其实很好说话,已经明显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感。
“这个不急!”那女人的笑容中的邪恶感更加浓烈了。
“那太感……”保洁猛然抬头看到那女人的笑脸,话说到一半却因为全身上下莫名的颤抖而说不下去了。
那女人继续说:“是要感谢我吗?这个真的没必要。”
“那,那你想干嘛?”保洁一脸惊愕。
“可我家宝贝红蜻蜓的脑袋被你碰肿了。好担忧它会因此出现脑震荡。要去专门的宠物医院看病,一定又是一笔你无法承担的花费了。”
保洁试图解释道:“去医院?不用吧。在我们村里狗被打的比它严重多了,也用不着去医院的。它们真的很皮实……”
“闭嘴!”那女人恼怒的打断了保洁的话语,“我家宝贝能和你家乡下的那些土狗相提并论吗?”
保洁紧张的心已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看向坐在餐桌前椅子上的爱尔兰雪达犬说:
“即便这样它毕竟也是一条狗,不至于让我拿命赔偿吧。”
那女人突然言语犀利的问:“你配吗?”
好家伙!
除了保洁,在场的所有围观者心中都在直呼好家伙!
听这话的意思一个人的命还不如那个女人养的一条狗。
毕竟,这件事对在场围观者来说事不关己。
即使听着那女儿的话心中无比愤慨,但本着不想惹事的原则,依旧没有一个人上前与那女人理论。
此时,小女孩仿佛想通了她母亲的问题,挡在了保洁的身前,冲着那女人大喊道:
“妈妈,你好过分啊!我讨厌现在的你。”
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此刻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在场所有成年人围观者震耳欲聋。
因为只有小女孩敢当着那女人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在场的所有成年人却都甘愿做一个装聋作哑的人。
那女人听到小女孩的话语,先是震惊的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被有些围观之人的嗤笑声,刺激的恼羞成怒,像是忘记了谁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反了反了,敢当着外人的面,说讨厌我。”一把将小女孩扯到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大手,狠狠抽着孩子的屁股,“我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再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你当真不知道谁是当妈的,谁是当女儿的?”
小女孩的哀嚎声瞬间响彻这片空间。让所有围观之人都感到了无比揪心。
爱尔兰雪达犬像是平时比较喜欢和小女孩玩。
所以那女人在抽打小女孩的屁股时,它蹭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用嘴扯动着女人的衣襟,试图阻止女人继续抽打小女孩。
果然,人要是混账起来,还真不如畜生有情义。
那女人以为有多事之人管她的闲事,看都没有看一眼,毫不留情的抬脚狠踹了一脚。
爱尔兰雪达犬因为强烈的疼痛尖叫着躲在了一边。
那女人听到狗的叫声,这才意识到伤了爱犬,把哭喊着的小女孩丢在一边,连忙把狗抱在怀里抚摸着说:“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保证以后绝不会对你出手了,你就原谅妈妈这一次好吗?”
张玲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出人群,上前将小女孩抱在怀里。
这一次木子并没有阻止张玲。
“孩子别哭,孩子别哭。”张玲抚摸着小女脑袋安抚着,看着那女人对狗的模样,实在有些气不过的大喊,“喂,你究竟是不是孩子的亲妈?把孩子打哭了丢在一边,跑去安抚一条狗。天底下有这样做母亲的吗?”
那女人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完全忽视了张玲的咆哮,继续心疼的安抚着怀里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