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一番话瞬间惹得两个人不愉快了。
父亲懒得和李阿姨拌嘴,依旧端起酒瓶继续吹。
老板则默默转身走向放酱油的货架,取来了李阿姨要来的酱油说:“这就是你要的XX酱油,你要的话还需要补差价5.6元。”
“要,要,大孙子从来到现在还没吃饭。”
李阿姨嘴上说着要,掏钱的时候还是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老板帮着强行做了决定。
“给,找你4.4元。”老板说着将找零塞进李阿姨的手里,拿着换回来的酱油匆匆离开。
李阿姨看着手中花高价买的酱油,那痛苦的样子就像是老板少给了她钱似的。
父亲抬眼看到了,刚准备出言调侃两句,不曾想李阿姨却突然看着他说:
“玲玲她爸,你女儿眼光不错,找的男朋友我今儿终于见到了。嗯,看着不但卖相好,还特别知书达理。我看着甚是喜欢。不知你们决定什么时候给孩子们办酒席啊?”
“什么!张玲那孩子找了一个不错的男朋友。老张,这是真的吗?”耳尖的超市老板突然兴奋的走了过来。
父亲瞪大了眼看着李阿姨,不是说好了,不把他女儿找男朋友的事情对外宣传的吗?
这老女人的胆子也忒大了吧!
敢直接当着他的面将这件事对外人提了起来。
父亲压制着火气,声音阴沉的说:“她李姨,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李阿姨还真的略有所思了一会儿,“哦,你是说让我替你保密玲玲找男朋友的事情?”
“你还知道呀!”父亲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在咬牙切齿。
李阿姨道:“可我今日看到玲玲与男朋友出现在楼下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公开孩子们的关系了。难道是我猜错了吗?”
老板这个时候走过来拍着父亲肩膀说:“什么样的金龟婿?犯得着向我们这些邻居藏着掖着。老张啊,你这事做得有点儿太不厚道了!”
父亲试图尽力挽回的解释道:“这个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了。他们只是……”
父亲话还没有说完,李阿姨这个时候却看着门外激动的说:
“玲玲她爸,你快来,快来看看马路对面是不是你女儿与女婿?”
父亲还没有到,老板倒是先一步来到了李阿姨身边看着,那激动的模样颇像是清末的时候,老百姓头一次当街看西洋画的感觉。
马路对面。
一股挺强的晚风吹过,略走在前面的张玲,未被束缚的长发被风吹起,恰巧在李想的眼睛上掠过。
猛然的眼睛不适,让李想叫出了声。
“你怎么了?”张玲回头看着李想揉着眼睛担忧的说。
李想忍着疼痛说:“刚才你的长发被风吹起,恰巧掠到了我的眼睛。没事,眼睛就是有点儿酸胀而已。”
“什么?快,让我看看严重吗?”
张玲连忙上前,强行将李想的手拿开,双手扶着他的脸颊,借着周围灯光仔细检查着眼睛。
李想很享受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张玲软绵的手掌散发出的体温,让他原本有些冰冷的脸颊暖暖的。这股暖意瞬间冲进他的大脑,仿佛周身时间停滞了一般不愿多想。
但当她凑过来仔细瞧他眼睛的时候,一股她身上独有的体味袭入他的鼻腔,犹如天然的麻药一般让他的身体产生了阵阵酥麻感。
尤其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红唇蠕动,他躁动的内心显然已经快要压制不住,迫切想要过去直接占据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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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
无论从时间、地点,还是时机来说都不对。
幸好他的理性及时阻止了这个危险想法。
张玲帮李想看眼睛的行为,绝对再正常不过了。
因为超市位置、距离、角度等因素,三人猜测李想定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所以情急之下才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并出言提醒张玲注意自己的仪容。
而张玲倒像是故意在引诱李想在犯错,上前强行拉开了李想的手让其继续看不该看的画面。
可能张玲觉得这样的引诱行为还不够,还当街主动的亲吻李想……
看到这里,父亲有点儿羞愧难当,立刻抬手挡住了李阿姨与老板。
超市老板扯开了手,一脸惊讶的摇头对父亲说:“老张啊,我一直以为你家教甚好!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李阿姨也扯开了手,砸吧嘴对老板说:“老板,枉你还是有文化的人,古板的还不如我这个睁眼瞎开明的多?年轻人之间这样都很正常啦。说是都因为什么真爱!”
……
父亲即使看到了这些,也一直都在说服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可能因为老板与李阿姨的话,胸口突然窜出一股火直少脑门,让父亲瞬间失去了理智,箭步从超市大门冲了出去。
“玲玲她爸,过去可要好好说话千万别冲动啊!”李阿姨带着几分担忧大喊。
要不是超市又进来了客人,老板还真想继续站在门口看戏。
张玲的直觉提前告知了她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李想察觉出了张玲的神色异样,问:“我的眼睛伤的很严重?”
张玲刚要准备把手抽离,父亲却在这个时候跑过来,一把将张玲拉到身后,随即抬脚伴随着一声:“李想,算我看错了你。”
李想一脸懵的被父亲一脚踹到肚子上倒地不起。
张玲着急的抓着父亲的胳膊,阻止了父亲即将踹出去的第二脚说:“爸啊,你这是干嘛呀?”
父亲暴怒的转身指着张玲的鼻子大喊:“张玲啊张玲,枉费了父亲含辛茹苦教导你长了这么大。你怎么能当街做出如此没羞没臊的事情呢?”
“爸啊,我做什么了?让你如此说人家。我可是你亲闺女啊!”张玲委屈的道。
“我刚可在那边都看到了。”父亲指着超市方向,接着痛心疾首的双手捧着张玲脸颊示范道,“你这,这样究竟……”
有些话,父亲最终还是羞于说出口,只能松开了手。
张玲苦笑道:“那样了?李想眼睛被我的头发刷伤了,我只是帮他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