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只给她一封信,内容不必太过于真切,哪怕只要说两句骗人的话都行。
女人,很多时候是不在乎男人骗她。
更有甚者还会喜欢男人骗她。
如果女人爱一个人,以女人高敏感的直觉,定是知道男人骗人的花招。
但是此时的女人往往都会选择相信。
她们认为男人愿意骗她就说明依旧爱着她。
若男人不爱了,自然连骗女人的心思都不会有。
所以女人有时候就喜欢享受这种被骗的感觉。
漆雕哲,能够做到十几年对她不闻不问,自然就会被张玲认为他不再爱她了。
对于漆雕哲再次出现,张玲认为多半是他把她当成了一件玩物。
需要的时候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不需要了就丢在某个角落里蒙尘,任凭玩物如何呼唤都无济于事。
张玲最是痛恨男人把女人当玩物的想法。
显然,漆雕哲从某种意义上就是把她当成了玩物。
有自认为是大聪明的墙头草,这个时候过来试图安慰漆雕哲说:
“大师,没关系,不用伤心。以你的身份,女人嘛,只要你愿意,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瞧那边……”
大聪明墙头草显然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聪明!
漆雕哲双眼充满了的愤怒,没等大聪明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便大吼了一个“滚”字。
漆雕哲看着烦人的蚊蝇终于离开,他不甘心的再次向张玲一家三口走了过去。
张玲刚回到父女身边,小豆子高兴的扑进她的怀里,像极了情侣表白讲述着自己如何离不开她。
还顺便把李想小小出卖了一下下。
说李想爸爸刚才非常担忧妈妈被奇怪的叔叔拐走。
所以还偷偷的背着小豆子抹眼泪了。
当李想被小豆子问及眼睛为何变红了?
小豆子更是悄悄告诉张玲,她才不愿意相信爸爸借口说眼睛进了沙子。
张玲附耳听完小豆子的话语,眼神中充满了幸福看着身侧的李想。
恰好,她幸福的眼神被跟过来的漆雕哲给看到了。
那感觉犹如全身浸泡在了陈年老醋坛子里十数年。
就连他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彻底被坛中的醋泡软化了。
漆雕哲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输给了张玲身边的这个男人。
比身高矮了他七八公分,比相貌俨然逊色他半分,比声誉更是不如他……
他漆雕哲方方面面都是如此优秀的一个人。
张玲为何弃他而选择李想呢?
或是天生的自我优越的人都会有着谜一般的自信。
认为天下所有女人,但凡弃他而选择别人,都是一种傻子般的迷惑行为。
殊不知真正想过安稳日子的女人,选择男人从来都不是看这些。
往往看得是男人品质,以及爱她们的那颗赤诚之心。
或是同性相斥的原因吧。
李想感受到了漆雕哲对他的恶意。
但还是考虑到不让张玲太过于为难。
于是挂起一丝微笑,绅士般的向漆雕哲迎了过去说:
“漆大师,你好!”
漆雕哲也毫不示弱的摆出一副大师风范说:
“你好!你是……”
故意想让李想对他来一个自我介绍。
李想接着示意的看向张玲身边的小豆子说:
“我是小豆子的爸爸。刚听张玲向我介绍过你,没想到你竟然她的同学。失敬失敬!”
小豆子此时恰逢其会对张玲喊了一声“妈妈”。
张玲随即微笑着抚摸着小豆子的小脑袋。
漆雕哲因此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但依旧毫不示弱的示意的看了一眼张玲说:
“你即知道我是张玲的同学。那么你更应该知道我还是她的初恋。”
“漆雕哲!”张玲带着几分呵斥的味道。
觉得这话应该由她来向李想坦白。
而漆雕哲抢先说出来,首先是对她的不尊重,其次明显就是对李想的挑衅。
于是她自然对漆雕哲流露出了强烈的厌烦感。
漆雕哲故作无辜的模样看着张玲说:
“啊,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将我们的事情给李想说过了。”
李想为了不让当前气氛过于尴尬,于是站在张玲身侧,并把她拥入怀里,带着几分亲密感觉说:
“不用对不起!这些她确实对我说过。”
漆雕哲见李想心态如此的好,心中更是不爽的继续咄咄逼人道:
“哦,原来你知道呀。看来你们的感情真是不错!看着真让人羡慕。”
“那是!”
说话间,他故意当着漆雕哲的面,两个人的脸亲密的贴了贴。
漆雕哲见如此亲密的动作后,张玲非常配合的带着几分娇羞感,把头深埋在李想的怀里。
同时更是隐约的听到了她对李想低语了“讨厌”二字。
曾几何时这二字可是张玲对他的专属。
现如今张玲竟对除了他之外的另一个男人李想说起。
漆雕哲哪里能忍受得了这些。
于是决定再对李想放一个大招,道:
“对了,李想是吧。你或许不知道小跳蚤还是曾经她对我的专属爱称。”
李想洋溢幸福笑容的脸上划过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醋意尴尬。
但为了不失身为男人该有的风度,李想眼神中对她的温情更加浓烈。
她也仿佛读懂了他的眼神,冲着他先是微微摇头,接着又猛然点点头,最后像极了刚出生的婴儿,再次把自己埋入他的怀里。
李想仿佛得到了她明确的答复。
于是伴随着亲昵的笑容,抬手温柔的整理着怀中她,有些凌乱的青丝。
他仅仅是利用余光扫了一眼身侧漆雕哲,几分淡然不屑的口吻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幸福说:
“嗯嗯,这个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因为我已经完全替代了你,成为了她唯一的小跳蚤。”
“你……”
漆雕哲万万没想到李想会如此说话。
表明他甘愿当替代他的小跳蚤。
“小跳蚤!”
张玲挺直身体,充满了温情的眼睛看了看李想,最终又当着漆雕哲的面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算是对他的一种奖励与补偿。
漆雕哲压制着快要炸裂的心态,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对李想继续说:
“有趣,有趣,着实有趣的很啊!万万没想到还有男人甘愿做别人的替代品。”
“不,你错了!”
“我错了!错哪了?”漆雕哲疑惑道。
李想语气平稳的解释说:
“我首先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所以我不可能是别人的替代品。”
张玲听到了李想的回答,脸色充斥着几分惊讶。
她有点怀疑他的这些话,同样也是对她在说。
换句话说,他早已经知道她把他当成了初恋。
“张玲,这么好的女人。你不懂好好珍惜,一丢就丢了十几年,那是你这辈子最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