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干涩难受的眼睛就像是喝足了水分瞬间变水嫩透亮。
也许这水分富含令人兴奋愉悦的因子。
从上眼皮开始如触电一般迅速传遍全身。
一股燥热难耐的热气从心窝快速发酵,心跳犹如一台大功率发动机快速运动着,涌出的热血让他的大脑产生了幸福的晕眩感。
一旁的小豆子仿佛猜到了躁动的李想要做什么?
在看得到他的唇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小豆子发出了“咿呀”的声音,连忙双手握住了自己的眼睛。
紧接着露出一条指缝偷看着说:
“没看到,没看到,爸爸妈妈,你们继续啊!小豆子绝对没看到。”
小丫头恐怕压根就没想让他们继续。
一开口就看到李想被张玲立刻推开了,然后红着脸背过身的同时叫了一声“小豆子”。
那感觉有几分像是在埋怨小豆子刚才多嘴乱说话。
李想则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小豆子面前,俯身伸出一根手指,放进小豆子偷瞄的指缝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说:
“你这孩子!这就叫没看到?”
小丫头放下手看向李想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顷之。
三人重新回到屋里,围桌而坐,已经一言不发好一会儿了。
朝祭结束,李想送了个“福肉”就闹出小豆子失踪的事情。
刚刚又有人通知李想去主持今日的夕祭。
他实在有些不放心张玲母女的安全。
张玲更是因为自己之前的疏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怎么办?
李想率先开口提出道:
“玲儿,要不我还是送你们回家吧。”
“回家?”张玲冷哼一声,一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脸颊继续说,“你以为送我们离开宗祠就能安全?不可能。”
“我知道你的意思。”李想担忧的目光也看向小豆子说,“我们大人或许可以防范。最可恶的他们已然对无辜的孩子动手了。我……突然发现自己真无能!”
小豆子看到李想无奈的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这一下看着可真疼啊!
可小豆子却在李想脸上看不出一丝因此痛苦的反应。
她像是明白了父母的担忧。
只见她一手抓起张玲的左手,另一只手抓起李想的右手,然后以她为媒介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她的小脸上神色凝重,俨然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然后目光坚定的看着父母的手说:
“别担忧了!没事,只要爸爸妈妈永远能陪着小豆子,任何困难与危险小豆子都无惧。”
接着她又绽放出幸福而自信的笑容说:
“所以爸爸妈妈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几时可以吃晚饭?中午那顿肥腻猪肉,小豆子当时都没吃几口,现在肚子好饿啊!”
张玲二人听完小豆子的表达相视一笑。
仿佛之前的所有的担忧都瞬间一扫而光。
享堂区。
夕祭。
民间或称“晚祭”、“背(避)灯祭”或“吃背灯肉”。
于朝祭之日傍晚星星出全之后开始举行。
背灯祭是对祖先遥远的星光古洞生活的追忆和再现。
所祭者为西墙神位。
因此供桌祭品放西墙神位前。
其摆供、上香、献酒、领牲、拿件、摆件等诸仪式与朝祭无大区别,只是供品(香碟和酒、糕、饼)数量或略有不同。
背灯祭是对祖先遥远的星光古洞生活的追忆和再现。
从其祭祀仪式和一些保存下来的祭文看,应以满族部落制时期所信奉的长白山诸神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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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家祭祀的多位神祗是宇宙中的星神与黑夜守护神。
如“南斗六星”、“东斗六星”、“西斗三星”、“太子星”、“三星”、“北斗七星”等。
旧时大多数祭祀中夕祭神有“万历妈妈”。
其原因之一是夕祭与朝祭的一个明显区别。
在于摆件之后以酒和拿件肉献神时,须将室门关闭,室内香火、灶火熄灭或遮挡、移出,其原则是使室内没有发光照明之物。
其另一个原因是按民间传说为了祭祀救过努尔哈赤的“万历妈妈”。
因为她在临死时赤身裸体,室内如有光亮会使之难为情,所以要背灯。
但据近年研究者认为,背灯祭源于满族早期的“星祭”习俗,因室内有光亮不易看清外面的星星,所以要熄灯止火。
所以李家祭祀自然有会遵守以上习俗。
开始照例燃放鞭炮,院中间放两个供桌,闭掉所有灯火,全族跪于供桌后,萨满念背灯祭词。
萨满要诵祭文跳神,并献祭肉、献酒的象征仪式,三次而毕。
锅头将背灯猪引至一桌旁按在桌上,摸黑宰杀,扒下猪皮,卸成八块摆在供桌上。
四个人手持树枝勾子勾住猪皮四角在院中篝火上烤。
烤黄后浸入清水刮净,放在院中三块石头支起的锅里煮熟,连同铁钎子串的肉串在火上烤。
全族吃背灯肉,萨满将腰铃挂在外屋门上,击鼓诵唱背灯神歌,绕背灯猪三圈。
族人边烤肉边围篝火堆跳、扭秧歌,一直欢乐到东方发白。
从拂晓到深夜,礼仪相连,歌舞相接,为祭祀高潮。
然后掌灯启门,吃祭肉、归放祭器等仪式,俱如昨日之朝祭。
一家三口终于有机会重新回到房间。
李想作为祭祀领头人最是疲累,与疯玩了一夜的小豆子,都是脑袋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张玲虽然也很困!
但想起夕祭时有人塞给她的纸条。
约她一个人去莲池旁边的亭子见面。
纸条没有署名,她想当然的认为是老刘。
觉得老刘昨天没有将事情说清楚。
所以今日再次约她出来。
张玲也是没有多想的动身来到了莲池边。
远远看到亭子内确实有人坐在那里等待着。
直到走进,她才看清楚亭中男人的身形并不是老刘。
张玲刚想转身准备离去,男人突然转身开口说:
“张玲,人都已经来了,为何又要走?来,坐下来陪我说一会儿话,可好?”
“不好!”张玲背对着男人没有回头,“你现在可是我头号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漆大师,该不会没有这点自知之明?”
“我知道。”漆雕哲苦笑着微微低头说,然后又猛然抬头带着祈求的口吻说,“等一下,明日我就要离开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了。”
张玲本来要移步决然离开,听到漆雕哲要走了。
她的心不知怎么竟涌出一股辛酸味儿。
漆雕哲看她再次停下脚步,接着继续极力挽留道:
“所以我才请求李盘帮忙安排了这次见面。张玲,最后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同学一场的份上,请你陪我坐下来喝一杯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