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自从来到集团上班。
一般都是宽限分配给下属的工作时间。
“怎么你有困难?”张玲问。
小靳看着张玲那绝不容有失的表情,不敢有任何怨言的摇头说:
“没有。张副总,你放心!明日我一定准时把报告给你。”
小靳头一次遇到张玲把下属工作时间提前的情况。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下属得罪了她。
小靳大脑快速回忆着最近自己的言行。
看看有哪里得罪了张玲?
思索了一番依旧没有发现。
张玲没有再说话的低头开始忙着手头工作。
这令小靳一时间不知是去是留?
她每隔两三分钟就用余光瞥一眼小靳。
当看到小靳忐忑不安的样子。
她心中莫名的涌出一丝窃喜之感。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发现小靳竟然还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她。
然后,面带几分惊讶的对小靳意味深长的说:
“你站在这里没走。是还有什么事情想说?”
她觉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煎熬。
但凡小靳聪明一点儿。
一定会知道这是她给的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没,没有!”小靳没有看出她的用意,一心只想逃离办公室的说,“张副总,我这就出去工作了。”
张玲看着小靳的背影摇摇头。
深刻觉得自己的做小人的资质还需要修炼啊!
本打算让小靳煎熬的站在办公桌前至少半个小时。
特别在看到小靳穿着高跟鞋,长期保持笔直的站姿时,痛苦的模样。
她还是心软了。
最终没能狠下心执行下去。
张玲认识到自己不足。
为了让小豆子的事情不再发生。
她必须想办法要让自己对李熙之类的小人足够心狠。
突然!
小豆子学校班主任老师的电话打了进来。
听着手机急促的来电铃音。
她仿佛已经猜到小豆子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完电话!
她后悔了对小靳的仁慈。
神色凝重的立刻冲出了办公室。
公司众多同事以为张玲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事。
好事之人一个个都试图向小靳打听着。
毕竟,小靳可是最后一个从张玲办公室出来的人。
一路上想着老师在电话里透露着信息。
她越发的心焦了!
听说小豆子与同学大打出手。
对方可是比小豆子高出一头的男孩子。
她非常担忧小豆子吃亏。
至于什么原因老师也没有提起。
对张玲来说,即便老师没说,她大概也是明白的。
无非就是因为今早看到的头条新闻。
张玲都开始后悔早晨听了父亲的建议。
执意容许小豆子去上学。
想到这里。
一向开车稳重的她首次主动闯了红灯。
还连续闯了三次。
只为尽早赶到学校看看小豆子的伤势。
当张玲一进老师办公室就有些发蒙了。
小豆子一点儿都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说男孩没有一点儿身为男孩子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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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有着爱说别人八卦的一张臭嘴。
甚至还有点嚣张的嘲笑着男孩是一个不敢碰的瓷娃娃。
碰一下就哭闹的没玩没了,真是丢人现眼。
男孩子母亲听着小豆子一番话语瞬间上头。
要不是班主任老师联合其他两位老师拦着。
小豆子必定会在男孩子母亲手里吃亏。
不知小豆子是不是真的害怕了?
在听到张玲到来的声音,小家伙就流着害怕的眼泪,大喊了一声“妈妈,我怕!”
当着所有人的面扑进了张玲的怀里。
许是男孩母亲看出张玲颇显身份的衣服。
竟暗地里开始指责自己的儿子给了她错误信息。
男孩母亲本想着以她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想借着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
故意以小豆子是孤儿事实,想着用为难小豆子行为,从而寻找一点存在感。
许是像男孩母亲一般的人都会觉得没有父母的孩子没家教。
哪怕单亲父母家庭养育出来的孩子,在男孩母亲看来都不如她孩子有家教。
所以才试图以胡闹的方式把责任都推给小豆子。
张玲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拍拍小豆子的后背问:
“孩子,别怕!妈妈来了。听说你和人打架了。快让妈妈看看你究竟伤在什么地方了?”
小豆子这才起身,仰头看着张玲说:
“妈妈,我没事。”
张玲抬头看向壮实的男孩有点鼻青脸肿。
这惨烈的模样。
小豆子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没事?
她有点儿难以置信的说:
“你没事!这怎么可能?”
没等小豆子开口回答,被揍的壮实男孩委屈的哭诉道:
“阿姨,我可没有对你女儿动手,都是你女儿在打我。你女儿下手真黑!我好疼!”
张玲听到这里有些于心不忍。
她本想替小豆子说一句“对不起”。
不料,小豆子却抢先冲着男孩瞪了一眼,并恶狠狠的大喊了一声“活该”。
男孩母亲不愿意的对老师施压的说:
“我说X老师,你听听,这哪里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悔改之心。”
张玲打心里也开始觉得这件事都是小豆子的问题。
她带着几分失望的看向孩子问:
“小豆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动手打人是不对的。”
小豆子坚持为自己辩解道:
“妈妈,你确实说过。可是他确实该打。”
张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双手捏拳。
感觉下一秒就会结实的一巴掌糊呼在小豆子的脸上。
幸亏一旁的老师提醒。
让本该冲动的张玲冷静下来,一手指着一旁的被打男孩问:
“说说吧。你为何要说他该打?今儿要说不出让我信服的理由。那么妈妈就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小豆子从那严肃冷酷的目光里看出张玲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过,小家伙却一点儿都不心慌。
反而很有自信的向张玲解释说:
“是他,课间休息的时候,故意从我与阿霜两人中间穿过,故意把阿霜的脚给踩肿了。”
老师俨然第一次听到小豆子的解释。
利用老师的威严询问男孩。
此刻的男孩却面带几分骄傲的欣然承认了。
小豆子则接着对张玲说:
“妈妈常常教育我,做出错了事情必须道歉。”
在听到张玲点头“嗯”了一声,小豆子抬手指着男孩,面容气愤的说:
“我让他必须向阿霜道歉。没想到他竟嚣张的说身为男子汉的他是高贵的。绝对不能向下贱的女人低下高贵的头颅。”
这是什么样的家庭传递给男孩的思想?
在场的张玲与所有老师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男孩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