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的决绝。
令张玲都感到震惊。
更何况还当着他前女友的面说出这些话。
显然是在向前女友表忠心。
本以为阎瑗会因此彻底死心的而泪流满面。
更令她感到惊讶的是阎瑗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解读的笑容。
这是受刺激严重变疯了?
张玲刚想上前安慰阎瑗两句。
劝说她要是想哭就哭出来。
只见阎瑗犹如决堤洪水一般的笑声倾泻而出。
那笑声中明显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让和媛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更是下意识的向躺在病床上的陈剑靠过去了一些。
试图想让陈剑身为男人的阳刚之气帮她驱走来自阎瑗的阴冷。
只是陈剑的阳刚之气足以驱走来自阎瑗的阴冷吗?
显然是不能的。
因为陈剑丢失了身为男人的骨气都不能为自己做主。
一切都要靠和媛来做主。
所以和媛的这个举动着实有些可笑了。
张玲有点心惊胆战看着阎瑗大笑着。
她全是神经紧张的保持警惕。
势必要在阎瑗做出过激行为之前及时拉住。
她可不想在目前这个风口浪尖上再跑一趟警察局。
要是因此再传出个其他更加离谱的流言。
那么她就干脆别活了。
还好!
阎瑗一阵大笑过后只是象征性的上前走了两步。
在见到和媛故意依偎在陈剑怀里胆战心惊的模样之后。
她向前迈进的步伐停住了。
那是因为她听到陈剑这个时候温柔的安抚和媛说: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陈剑在说完之后充满敌意的瞪了一眼阎瑗。
阎瑗才恍如梦醒一般。
原来一直都是她多想了。
陈剑愿意为了怀中的那个女人对她充满敌意。
她如果再贴上去岂不是在自取其辱?
不!
阎瑗并没有考虑自取其辱的是她。
而是不想张玲因为她在陈剑面前失了颜面。
因此导致张玲在李想面前处于相对弱势一方。
那样势必会影响张玲与李想之间的关系。
她知如今情侣之间的关系最是忌讳不平等。
她阎瑗可不能做一个成为破坏张玲感情的罪魁。
所以阎瑗面露轻蔑的笑容瞥了一眼陈剑他们。
仿佛在无声的说这次就饶了你们。
下次!
下次若是有机会。
她阎瑗必定要为自己找补回这份丢失的脸面。
殊不知阎瑗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在如今的感情世界里。
谁若是用情至真谁就是相对弱势的傻子。
正如:陈剑与和媛二人之陈剑。
而她阎瑗就成了相对陈剑之下的另一个卑微的傻子。
所以阎瑗一直都在保持着蜻蜓点水般的爱情观。
只是在见到李想与张玲二人的感情后就动摇了。
阎瑗没想到她的动摇就带来了灾难性的结果。
有些倔强的阎瑗不信邪!
凭什么张玲与李想就能恩爱的令人羡慕?
而她与陈剑之间为何就情路坎坷?
所以才有了她总是执着没有尊严的要去纠缠陈剑的举动。
目的就是想要搞清楚原因。
不过,原因最终没有搞清楚。
害的她又连累张玲受累了!
为此!
阎瑗的内心是自责的。
张玲没想到。
原计划的应该是她相对费劲的把阎瑗拉扯出病房的。
现在反过来倒是阎瑗抓着她的手腕冲出了病房。
对,必须要“冲”字才能形容。
因为那感觉就像是百名冲刺中的最后那至关重要的几步。
不要误会。
阎瑗如此反应不是为了自己。
更多的不想看到张玲在病房里被人多折辱一秒钟。
阎瑗心中最是清楚。
张玲为了她已经付出的足够多了。
可不能在张玲与李想感情发展的关键时期。
因为她阎瑗的事情再出现丝毫变故。
张玲被阎瑗一路拽出了医院大门才松开手。
阎瑗注意到张玲欲言又止的想对她说些什么。
她面容苦恼的率先长叹一口气说:
“好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你问,我就直接告诉你吧。”
张玲面容惊讶的“哦”了一声。
紧接着又表现出几分浓厚的兴趣说:
“有趣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说吧。我在听。”
阎瑗听完张玲的表达。
面容浮现出一抹小后悔。
不过,她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现在耍赖不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以她决定换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再说。
一处她们经常会去的茶馆。
还是那个她们常坐的位置。
张玲没有逼问阎瑗一个字。
但阎瑗知道张玲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她就远胜于任何逼问的话语。
阎瑗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张玲若是听了。
八成会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她的内心世界如同犯错了的小学生在面对班主任老师一般忐忑不安。
她抬头看了一眼张玲,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
她就感到喉咙就像是含了一块火红的火炭一般炙热难受。
于是又如牛饮水一般咕噜咕噜的把面前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她这才开口说: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给你丢人了。但是张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给你丢人的。”
张玲面容淡然的只是“哦”了一声。
阎瑗没有听到张玲的下文。
哪怕骂她一句“犯贱”之类的话语。
她都能够欣然接受的。
所以阎瑗认为一定是张玲恼怒生气了。
这才不愿意对她多说一句话。
怎么办?
她突然起身把张玲的一只手捧在手心里声泪俱下的解释说:
“我明知道那样做不对。但是只要我一闲下来就忍不住的想要去找他。”
张玲继续淡然的说:
“嗯,我也看到了。”
阎瑗情绪有些激动的说:
“张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开始就努力阻止过自己。可不知怎么了?”
张玲压制着心中强烈的笑意问:
“你不知道怎么了?”
阎瑗坚定的目光中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委屈摇头说:
“那感觉就像是脑海里有种魔音在引导着我。待我恢复一丝自我意识时就发现错误已经铸成。”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嗯,不错!这个理由找的真不错!竟一时间让我无言以对。”
阎瑗捧握张玲的手越发的紧实了。
情绪也越发激动的追问:
“你不相信我说的?”
张玲被握住的手感受到了阵阵痛感。
她试图要把自己的手抽离。
但几次尝试都无疾而终。
那感觉有种她若是不改口说原谅阎瑗的行为。
那么她的手就很有可能要被阎瑗给捏碎了。
张玲只能笑容中参杂着几分痛苦说:
“信,信,我当然信了。那个阎瑗请你松手放开我好吗?你都捏疼我了。”
阎瑗这才带一抹不好意思连连说着“抱歉”的话语。
同时松开了张玲的手。
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