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喊了一声“不用说了”。
然后又表现出几分无奈的说:
“我懂!你不用专门说出来赶我。”
阎瑗又看向一旁的巫曼不好气的说:
“我说姐妹儿,你怎么还坐着呢?咱还是别没趣的非要等着让人家驱赶我们了。走,我们有尊严的一起回避一下吧。”
巫曼装糊涂的说:
“回避!我们为什么要回避?不要!我碗里的饭还没有吃完呢。”
阎瑗主动来到巫曼身边动手拉扯着且使眼色的说:
“请你有点眼力劲儿好不?吃饭不急。等他们一家人,把悄悄话说完了,我们再回来吃也不迟。别磨蹭,快走啦!”
巫曼挣脱阎瑗的拉扯说:
“要走可以!但不是现在。等我把这几口米饭吃完了先。”
阎瑗有些无奈的猛拍额头说:
“我的天呐!巫曼,你是上辈子没有吃过饭吗?这辈子对吃饭这么执着!”
巫曼微微一笑的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然后就只顾着端起饭碗干饭了。
当阎瑗惊讶的看到巫曼可能手中的筷子用的不够灵活。
正在与碗里一粒倔强的米粒在艰难博弈着。
有种张飞动不动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阎瑗实在看不下去了。
要巫曼这么磨蹭下去。
张玲一家就别想说什么悄悄话了。
干脆变成欣赏巫曼大战米粒的旷古持久的战斗了。
没错!
巫曼有过这种类似的战斗不止一次。
她曾为自己的执着解释说:
“不好意思。曾经有位长辈总是教育我说。食物的获取自古以来都是极其艰辛的。所以我们必须不浪费眼下每一粒粮食。”
当然!
巫曼还有些话没有说。
那就是这位长辈就是她曾经所在福利院的院长。
这位院长非常痛恨孩子浪费粮食的习惯。
每次才吃完饭都会查看一下所有孩子碗里是否有残留。
一般有孩子饭碗里只要残留不超过三粒米。
院长就会直接用手狠狠的拍打几下脖颈。
以示警戒的训斥两句。
但凡饭碗里残留的米粒超过三粒。
那么迎接不守规矩孩子的就是各种惩戒。
包括让孩子饿上几顿。
巫曼因为曾经在饭碗里残留了六粒米被饿了两天六顿饭。
也是因为这次饿肚子的经历。
让巫曼彻底养成了不管何时都要把自己饭碗吃干净的毛病。
这是深入骨髓的毛病。
若是不能把饭碗吃干净了。
巫曼总觉得自己会被教训的再次体验饿肚子。
即便她已经彻底脱离了院长的掌控。
也依旧存在这种强烈的担忧。
这恐怕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
阎瑗轻蔑地笑着说:
“不浪费粮食我赞同。可你的行为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变态在自虐。我说你怎么不再夸张一点。干脆把碗舔一遍。”
巫曼闻言!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瘆人的笑容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样做过?”
阎瑗一脸难以置信的摇头说:
“看你这说话的表情。你该不会真这样做过吧。”
巫曼只是笑着微微点点头。
然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当场又给阎瑗表演了一次舔碗吃米粒。
没错!
巫曼为了在福利院的待遇好一些。
那唯一的途径就得让院长高兴了。
这种舔碗的行为可以极大程度的取悦院长。
院长只要高兴了。
就会给乖巧懂事的孩子一些奖励。
如,打饭的时候多给懂事孩子几块肉。
随即张鹏天倒是有几分像巫曼小时候的院长一般。
在亲眼见证了舔吃米粒的行为就身心愉悦大笑了一阵。
然后又看向张玲带着几分训斥的语气说:
“瞧瞧,瞧瞧,还是巫曼这孩子懂事多了!我平时苦口婆心的教育你别浪费粮食。”
张玲有些不耐烦的大喊了一声“爸啊”。
但并没有说出“你怎么又来了”的话语。
因为她知道要是真的说出来。
多半会换来父亲对她没玩没了的思想教育。
张鹏天笑着说:
“可你呢?总是顶嘴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做到我说的。”
张玲不敢大声的说。
只敢心中嘀咕的反驳说:
“本来嘛!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到。”
张鹏天说话间示意张玲看向巫曼则继续说:
“看吧。看到了吧。巫曼就是你最好的榜样!以后可要多向她学习学习。”
巫曼对张玲来说绝对是一个奇葩的意外。
她也只能无奈的看向巫曼点点头。
心想巫曼绝对是她的众多英名决定中的一大BUG。
更是暗暗下定决心。
有机会一定要修复这个BUG。
阎瑗可能预感到张鹏天接下来要针对她了。
也顾不得拽着巫曼一起迅速消失了。
便蹑手蹑脚的准备迅速消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没想到阎瑗的行为还是被张鹏天给发现了。
一声“阎瑗,你哪儿去”让其停下来脚步。
阎瑗这才面带几分苦涩的笑容回头说:
“我能哪儿去?自然是尽快消失。好让你们一家人放心谈家事啊。”
张鹏天脸色一沉的说:
“想走可以。先给我回来,把你剩下的半碗米饭,都给我吃干净了。否则,以后你就别想上我家的餐桌了。”
阎瑗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张鹏天目光犀利的看着阎瑗:
“嗯?”
李想这个时候有点补刀味道的笑着说:
“阎瑗,我刚刚在和你开玩笑而已。”
“玩笑!”阎瑗不停的给李想使眼色,“你确定刚刚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阎瑗是真的想要尽快逃离的。
寄希望李想能给她一条活路。
她可受不了来自张鹏天的对比教育。
而李想则笑眯眯的接着点头说:
“我接下来说的话压根没秘密隐私可言。反倒非常希望阎瑗你留下来给我们做一个见证。”
阎瑗来了几分兴趣的回来了几步说:
“什么见证?”
李想并没有立刻回答阎瑗。
转而温柔的看向一旁的张玲说:
“那自然是见证我们一家三口重要一个重要的时刻了。”
阎瑗有点茅塞顿开的笑着说:
“哦,我明白了。那一定是为了日后的结婚。这是准备要向我们家张玲正式求婚了对吧。”
这似乎是张玲一直都在期待的场面。
今天这个情景虽然有些简答不太正式的样子。
但对她来说任何形式都是不重要的。
关键要看李想的那颗心是否至真至诚了?
所以她在听完阎瑗的一番错误的引导解释。
她面带几分少女才会有的娇羞感低下了头。
等待!
等待着李想对她进一步划时代的甜蜜言语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