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面向真理
- 仇恨,不甘,愤怒,遗憾,爱而不得,诸多因灾难与命运枷锁而拧成的生命线,在坎坷路途的艰难人生中挣扎,是命中注定的罪,还是不可逃离的使命?他们要世人妥协的屈服于他们的阴谋之下,在那光鲜艳丽的背后的,却是一个弥天大谎。凡尘的枷锁无法束缚自由的灵魂,诞生于荆棘之中的人不会畏惧前路险阻,挣扎,绝不是徒劳。
- 天峥百藏川
“你不会是爱上这个周玄了吧,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想到去向仙府通风报信,换取上岸的机会?”
“太天真了,他是大学士的弟子,你呢?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姬罢了,你有什么资格高攀别人呢?”
“你的故事我看过,你母亲当初为了让你从奴姬营获得一线生机,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叶红颜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身体也停止了抖动,仿佛是认命了一样地闭上了双眼。
韩四月将手术刀轻轻地落在了叶红颜的脸蛋上,灼热的刀锋瞬间划开了这张完美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切开的刀痕。
然而就在他醉心于手术的时候,手术台上的大灯却是忽然熄灭了。
韩四月有些愕然地看了看周围,有些扫兴地扔下了电棍。
“阿山,兔子,獐子,怎么停电了?干什么吃的?”
韩四月恶狠狠地一脚踢开了实验室的门,然而他迎面对上的,却是一双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双眼!
……
与此同时,在距离沧古市,距离小灵界,距离海山位面群都极为遥远的一处地方,虚空的另一端。
这里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鸟语花香,风景如画。
在一片纯净的湖水与天地间,有一座精致至极的小岛。
小岛上有一张木质的圆桌,圆桌的两边,摆放着两枚小小的木凳。
在木桌上,端放着两盏仍然升腾着热气的茶水,茶水当中,是一片片半透明的苍翠茶叶,这些茶叶在水中若隐若现,十分奇幻。
坐在木桌两边凳子上的,是两个老者。
左边的一位,须发皆白,银色的发丝卷曲地盘在头上,身上穿着一身陈旧的道袍,看起来很不起眼。
若是周玄在这里,肯定能一眼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初和自己谈过话的大理寺卿——矩仙人孔厘!
只是此刻坐在这里的孔厘,身体更有一种真实感,和周玄之前见到的那个投影不太一样。
而右侧的那位,则是一头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华丽的紫色长衣,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孔厘啊,你的本体回来参加袁紫薇的谈判了,那颜渣那边的事情怎么办呢?江一川一个人可摆平不了颜渣。”黑发老者语气担忧地问道。
孔厘听闻了这话,语气淡然地回道:
“江一川的确对付不了颜渣,就算加上我的分身,也限制不了。”
“先前我曾经和颜渣正面交手过一次,我凭借着道兵和道域摧毁了他的肉身,但他依然可以花费一定的代价通过自己的另一具血肉分身复活。”
“所以,我觉得再继续追杀颜渣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
“他已经无限接近于道学五境了,两次道果转让,让他拥有了一部分道学家的本事。”
“我们已经无法阻止颜渣证道了,我们花费大量的代价,其实只能延迟他证道五境的步伐。”
“如今,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颜渣的事情,就先摆在一边吧!”
“等上邪宫袁紫薇这里的事情弄完了,平定了后方,再去料理这个家伙。”
黑发老者听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惋惜道:“第三次证道吗?他也算是半步道胎里面的佼佼者了。”
孔厘说道:“不用这么保守,我可以替他说这么一句:颜渣就是古往今来,除玄界道祖外,最强的半步道胎,道学领域,我比不上他。”
黑发老者看了孔厘一眼,说道:“呵呵,你说话还是这么直。只可惜,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们所用,这真是人族一大憾事。”
孔厘面不改色地说道:“唉声叹气什么?我们人族错过的人才可多了去了,当初如果高无量能听我一句劝,李氏兄妹就不会和人族离心离德,那才是人族史上的第一憾事。”
黑发老者闻言,顿时释然地笑了笑,说道:“都是中古时期的陈年老事了。不过你说得有道理,和错过玲珑道祖相比,这颜渣也不算什么了。”
孔厘正色道:“只可惜这次袁紫薇屠的不是煌烨玄门,没把陆衣钢那只老狗的人头砍下来。”
“哎”黑发老者也叹息一声。
金鳞仙人陆衣钢,包庇纵容自己的后裔陆乾博窃取了颜渣的道果。
这件事情,身为道学家的孔厘至今都耿耿于怀。
这可是人族道学史上的奇耻大辱!
虽说孔厘在面对颜渣的时候也的确是下的死手,没有留任何惜才之心,但他对于人族内部的败类,也是发自内心地仇恨着。
奈何陆家在正道玄门当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即使是孔厘以大理寺卿的身份,也不太扳得动陆衣钢这个地头蛇。
陆衣钢事后做出了很多的让步,来平息各方面的不满,保全自己的后人。
外加颜渣的的确确站在了人族的对立面上,处置陆衣钢的事情最后也没有下文了。
故而此刻孔厘才会感慨,为何陆衣钢没有被袁紫薇给砍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黑发老者又继续说道:“孔厘啊,你是否想过,如果颜渣真的趁着我们这次人族后方大乱的机会,证道成功了,应该如何处理?”
孔厘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听他淡淡地说道:“我给江一川开放了灵子弹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