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橙说得抑扬顿挫,指责林听不够意思、瞒着她,一边又憧憬着林听能靠一己之力把人拿捏了。
说到高兴的地方,还会被自己逗笑。红包在后排听着,时不时呜呜几声跟着凑热闹,每当这时钱橙总会侧头跟红包说几句没营养的话,再夸它聪明。
一人一狗一应一喝,贺明川的嘴角一路没放下来。
他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和一串串红色的汽车尾灯,第一次希望回家的路能再长一点。
他当年来京市,只是因为一个契机,碰巧有合适的机会和项目。他没认真想过定居哪里。
京市,港城,纽约,或任何其他城市,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工作的地方。
但这都是在遇到钱橙之前了。
他最近对于“家”有了更具象的概念。
钱橙跟红包,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现在红包似乎也知道钱橙是个不操心的,只要贺明川在家,有什么事它都眼巴巴地跑到他面前。
钱橙对着他夸了好几次,红包是条好狗,特别让人省心。
偶尔钱橙回家晚了,贺明川会觉得家里冷清寂寞。但明明之前的七八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他心头一热,看向钱橙。
这会儿正好碰上红灯,钱橙刚挂好空档,右手就被贺明川的大掌包裹住了。
男人的手心干燥,一根一根地捋着她的手指,直到十指相扣。
“橙子,我们十一去美国吧!”他说,“带你去看我读书和工作过的地方。”
他想了解钱橙更多,也想邀请钱橙去看看他生活过的地方。
“好呀!”钱橙满口答应,“我们攻略都不用做了!”
贺明川微微用力收拢,把钱橙乱动的手指按住。
“绿灯了!”钱橙把他的手甩开,跟着前车往前走去。
到家已经快十二点,红包精力不济,进门喝了水,直趴到自己的小沙发上去睡了。
钱橙正换着鞋子,突然被人弯腰抱住。
“贺总这么想我?”她反手摸摸男人的脸。贺明川晚上喝的白酒,酒劲大,这会儿脸红又发烫。
“我去拿解酒药,”钱橙直起腰准备往里走,却突然被贺明川拦腰抱了起来。
“哎呀!”她一声惊呼,急急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吓我一跳,”她嗔怪道。
听在他耳中,是透骨的酥软,在他心里荡起层层波澜。
“着急了?”钱橙不怀好意地笑着,伸手摸了摸男人滚动的喉结。
贺明川经不住她这刻意的撩拨,把她放在岛台上,急切地吻了上去。
一只脚上的拖鞋被蹭掉了,钱橙索性把另一只鞋子也甩掉,隔着西装裤,用脚趾戳了戳男人的小腿。
“哥哥,你——能对准吗?”
钱橙的手放在他的腰间。
咔哒——
金属卡扣解开的声音和钱橙带着气声的挑衅一起传到耳中,让他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条神经瞬彻底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