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中年妇女脸上露出一脸怪异的笑。其中一个又黑又壮的妇女一龇牙,满嘴的口臭,长了一嘴的玉米色牙齿,不少观众捂着嘴,后退了一步。
此时的她挺着高高的胸脯,像只爱斗的母鸡一般,把两只肉球往余淮海胸前蹭。
“老娘听说你长得俊,就是来尝尝小鲜肉的,果然比听说的还俊,容貌赛似潘安,气死唐伯虎。这一下我看你是出不了我手心了。”
余淮海的胃里一阵翻滚,差点要吐了出来。情急之中,嗓子里发痒,干咳了几声,眼泪都气出来了。
另一个白皮肤老妇叫嚣道:“别管俺们从哪来的,今天老娘就是来找你消气的,怎么了,怕了吧。再说,我们是不是被别人花钱雇,也不需要跟你明说吧,你以为你是谁呀!”
余淮海知道,今天碰上茬了,而且不是硬茬,是一对软茬,你一个大男人家骂骂不过,打又不能打的软茬,他们可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你又拿她好毫无办法的那种,就像你将愤怒的拳头狠狠砸向棉花团和海绵上的那种反应。
对这两位泼妇既然来硬的不行,能不能来些软的来化解此时的困惑。余淮海的脑子里像过电一般转脸不再愤怒。他抹了一把脸,面带微笑地说。
“两位长辈,婶婶,姨娘们,我余淮海从来不认识二位,想必也没有得罪过你们,你们这样联手来搅我场子,我实在不解,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开个尊口,提个价。那个人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们,只要你们让我在这里圆满顺利的演出,我保证不会报警,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个肤色较黑的老妇女立即软了下来,用一只手伸出五个指头,正反比画了两下。
余淮海开始摇了摇头,紧接着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没问题,等我们演出结束后立即付钱,你要是实在不相信,就搬个板凳坐在旁边欣赏我们的表演。”
黑妇人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倒退了两步。
白皮肤妇人不乐意了,开口便对着黑肤色女人骂。
“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咋能这么做呀,要是被他知道了他还不扒了你的皮,你以为你干两头吃的事,他会不知道?好吧,你不闹了是吧,我也不闹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去,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骂得不过瘾,她回头又向黑肤色女人淬一口痰,象只螃蟹一样横着走开了。
黑肤色女人一下子傻脸了,她臆症了一下,立即躺在了地上,撒起波来,嘴里吐着白沫,大声叫喊。
“不得了了,老天爷呀,我的清天大老爷呀,你们都看看呀,这个人面兽心的余淮海要吃老娘的豆腐,刚才还摸了我一把,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呀,我不活了!”
黑皮肤女人这一表演,白皮肤女人马上转过身了,立即配合地上的泼妇演了起来。
“就是就是,你们这些长相俊美的男人呀,心里可是脏里很呢,人家那么大年纪了,还好意思摸人家的胸,这要是传出去,你可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的,人人都骂你老不正经,估计你连家都回不去了。”
这两位貌不惊人的女人果然演技不凡,余淮海看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她们会做出如此下贱的动作。
他笑而不语,又无可奈何。碰了个软钉子,真是倒霉到家,最主要的是演出都没法往下进行了。
余淮海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东家王麻子。
王麻子一直在院子里忙活着,没有关注到场子这边发生的事情。当满脸大汗的余淮海出现他面前时,他有些气又不好意思发火。
“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好好给我表演花鼓灯,咋有闲心跑我这院子里来。”
急火攻心,余淮海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二爷,您不知道,我们正在表演得起劲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两个泼妇闹场子,我好话歹话说了半天,甚至给他们钱,他们也不罢手,现在正躺在地上撒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