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生常谈的没有新意,唱的什么玩艺,听说另一个场子上有跳脱衣舞的,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台下有人议论纷纷,台上的余淮海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开场的《新媳妇观花灯》刚演完,他就让田丽丽招呼着继续往下演,立即卸妆后余淮海跟着观众到了另一个演出场地,看看对方演出团队到底在演什么。
在一处距离自己不到三百米的小广场上,一个半封闭约有一米多高的露天场地里。人还没有进来,余淮海就听到尖厉的口哨声和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音。
演出场的入口处挂着金龙民间演出团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半米多高的演出台子上,一个四十多岁披着长头发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手持话筒,对着台下的观众,一脸神秘地小声说道着。
“各位兄弟们,老少爷们,今天是郭大老板的儿子的大喜之日,也是我们金龙民间艺术团开业之时,为了答谢父老乡亲给我们团的厚爱,我们专门从xx省高价招聘一批美女模特,他们都是专业学校毕业的,那身材那形象让你们看了流口水,你们不会白跑一趟的,要比刚才那跳花鼓灯的好上一万倍。”
“光凭我这会放屁的三寸不烂之舌,你们也看不到想看的,听不到想听你,下面我请他们上来,光那白花花的嫩肉都让你觉得不虚此行。好了,不说了不讲了,有请我们的大美女,沙沙小姐、娜娜小姐和蒙丽小姐闪亮登场!”
三个光鲜亮丽的小姐,发型也是各有不同,有大波浪,有马尾巴辫子,还有一个钢筋拉丝头。
在“咚吃达,咚吃达,咚吃咚吃达”的极其节奏感的低音炮响中,几乎每人都是三点式,比基尼上台来。
那一身白花花的肉体果然馋得台下的一些老光棍和年轻没有结婚的懵懂少年直流口水。
“乖乖哟,还是这看里过瘾,像余淮海那花鼓灯,都过时了,看得一点劲都没有,这娘们要是让我摸一下,我给她十块钱都愿意。”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流着口水说,他旁边另一个斜眼歪嘴的老光棍也跟着吆喝。
“这娘们要是能让我亲一下,我送给她一只羊。”
郭玉山的堂兄弟郭玉龙大笑起来。
“我说二孬,你他娘的一共十只羊,也就能摸十下吧,老子我一分钱不花,只要这三个骚娘们敢脱,我敢每个人都摸一下,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我们俩赌你那十只羊怎么样?”
斜眼歪嘴的老光棍二孬再也不敢吭声了,低下头小声说:“俺要是赌输了,俺爹还不扒俺的皮,俺又不傻,俺才不跟你打赌呢?”
“十只羊都不舍得赌,你这一辈子活该打光棍,你跟你的羊过去吧,是个女人都不会要你的,呸,我看你是癞蛤蟆泡青蛙,穿得不花玩得花。”
二孬不再理会郭玉龙,仿佛他说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台子上的脱衣舞果然开始了,一件两件几乎脱得光光的,从上到下都是白得刺眼的肉体,有团团的包包的,大胆的郭玉龙直接跳到台子上抓住其中两位的胸部用嘴亲吻,弄得他们一齐尖叫,然后混合着呻吟声在台上进行不堪的表演。
郭玉龙过完瘾后,离开表演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现金撒向那三位美女,立即引起了台下人们的起哄,他们有的人也掏钱,主动跑上台子搂抱,然后,这三个浓妆艳抹的美女并不拒绝,而是迎合调情,淫意大发。
一些本分的村民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停地也往台子上扔杂物。
“这他娘的还是人干的事吧,简直是畜生。”
“有可能是我老了,这个时代真的看不懂了,是不是天要变了?”连余淮海都觉得不真实,难道天真的要变了,这花鼓灯还能玩得下去么?
余淮海刚走出场子,就听见有人喊:“赶紧跑呀,公安局的来抓人喽,跑不掉就等着喝他们四个眼的稀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