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我看啊,你小子一定是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格雷毫不留情地怼了一句,同时甩出一张卡牌,“对三!”
他正和卡娜、伽吉鲁、茱比亚以及一个陌生的年轻帝国士兵围坐在一起打牌。
“对三?你也太离谱了吧。”伽吉鲁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准备甩出自己的牌来打脸格雷。
然而,他低头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嗯,我没对子。”说完,他面无表情地把牌收了回去。
“不会吧!伽吉鲁!!哈哈哈哈。“格雷指着伽吉鲁蚌埠住的大笑。
“对四,对五“卡娜和茱比亚快速的跟牌。
格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暗暗咬牙。
他手里还有两个碍眼的六,只要清掉来个顺子就能跑掉大半的牌。
“对二!”年轻帝国士兵淡然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
“你有毛病么?”格雷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怎么,不能这么玩么!“他无辜的看着格雷。
“可以倒是可以……“格雷被搞得说不出话,茱比亚在一旁看着他捂嘴偷笑。
卡娜坐在一旁,对着一瓶酒吹了满怀。
她在昨晚的战斗中,由于宿醉,所以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醒的时候都是一脸懵逼的在沙漠中爬了出来。
纳兹站在帐篷门口,看着大家都不理他。
走过去直接把桌子掀了。
“卧槽!“年轻帝国士兵懵了。
“你小子找死是吧!”格雷瞬间站了起来,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进入状态)。
“臭火龙,你沙子吃多了?”伽吉鲁也狠狠瞪了纳兹一眼,脸上写满了不善。
卡娜见此喝的更开心了,“打起来打起来!“
茱比亚则小眼睛紧紧的看着格雷的身体。
“一个变态,一个铁屑,来啊,谁怕谁!”纳兹一脸不屑,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给爷去死!”格雷和伽吉鲁异口同声地喊着,三人瞬间混战成一团。拳头和魔法乱飞,沙尘都快把营帐掀起来了。
尽管纳兹的魔力比以往强了十倍,但奇怪的是,他依然只能和格雷、伽吉鲁战成平手,甚至也只是勉强占了点便宜。
“可恶!”
“臭火焰!”
“看伽吉鲁大人怎么把你这死火龙揍成死鱼眼!”
三人短暂休息了一下,进行语言攻击,顺便恢复体力。
随即,继续二番战。
年轻的帝国士兵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他转头看向卡娜,小声问道:“他们……一直这么离谱吗?”
“差不多吧,伽吉鲁另说,格雷和纳兹属于从小打到大的战友了。“卡娜毫不在乎的说着,接着又干了一瓶。
年轻帝国士兵无奈的找个地方坐下,以免被波及。
他叫烬,只是叫烬,这个名字简单得让人过目难忘,或许因为它像他的经历一样朴实无华。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三个月前才成为帝国士兵。
此时的他精神焕发,除了右手还缠着些许绷带,几乎看不出他是个伤员。
然而,谁能想到几个小时前,他还是沙漠底下的一具干尸。
哈尔救了他。阿吉尔的沙魔法吸干了他体内的水分,把他变成了一具干尸,但哈尔那神迹般的生命魔法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同样获救的还有许多人,他们都曾在鬼门关前徘徊。
不过,尽管哈尔的魔法强大,却也不是万能的。
这些重伤者的身体虽然勉强恢复到了“未死”的状态,却依旧脆弱,像一座修复过的残破桥梁,风一吹可能随时崩塌。
烬是个特殊的家伙,他是格雷亲手挖出来的,挖出来的时候,格雷的脸上还带着泪水。
“可恶啊!你这个臭小子,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你就死了,我心里会很难受的啊!“
然而,等格雷终于找到他的时候,烬正在沙漠里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格雷都懵了,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记错了位置挖错了人。
不过,当他再细细端详了一顿发现,这个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帝国新兵。
嗯。说起来,那是他睡得最香的一觉了,体内有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流动着,甚至他还梦到一条巨龙在他的身体里咆哮,吼声让他的每一块肌肉都苏醒过来。童年因营养不良落下的毛病,全都消失了。
甚至,他还梦到了自己迎娶了三个老婆,坐拥幸福人生。
嗯……当然,如果不是后面格雷愤怒的把他一巴掌扇醒,这个梦也许会更好。
“烬!别傻乐了!有个军官叫你!”伽吉鲁的声音把烬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烬身边,敲了敲他那没缠绷带的左肩膀,然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营帐门口站着的一个模糊身影。
“来了!”烬忙不迭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土,朝着营帐门口小跑过去。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自己这条被哈尔大帝拯救而来的命不能浪费,他要为帝国——献上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