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进宫是为了梁王押送赈灾银的事情,虽然他知道自己能做的事情已经到了极限。
梁王要靠押送赈灾银去灾区博得一个好名声他改变不了。
但是他也不想梁王这么容易的就得到他想要的,总得想办法给他使点绊子。
而且他也得想办法提醒皇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暗示他梁王此去会给他们两个人的名声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而且在梁王如今已经渗透进了禁军,不知道收买了多少的禁军,这次负责护送灾民的是地方的厢军,梁王跟着一路去澶州,接触到了厢军,给他们留下了好印象,甚至也收买一些武将,,那他会慢慢剥夺了皇上的军权,到时候他们起兵造反都会早几年。
得想办法在灾民离开的时候离间梁王和厢军之间的关系,或者提高皇上在厢军心中的地位。
虽然皇上很信任梁王,这样做不会让他对梁王产生怀疑,但是也可以在皇上的心中种一个种子,让他开始在意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这样以后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梁王玩弄在鼓掌之中了。
他一边走一边想要怎么跟皇上说,这时赵坚走了进来。
看到赵良辰在走路,他眉头一皱:“你怎么不多休息。”
然后瞪向一旁站着的来福和来喜:“你们是怎么照顾大少爷的,就让他这么折腾自己?”
两个小厮吓得忙跪下请罪。
赵良辰这时开口:“父亲别怪他们,是儿子躺不住,想早点锻炼锻炼,好早一天恢复好,替父亲分忧。”
赵坚瞪了一眼赵良辰:“你这个当主子的胡闹,他们也不拦着,我看他们一个个的没个眼力见,伺候的也不精心,我再给你挑几个机灵的送过来伺候你吧。”
赵良辰知道他这是往他这塞人监视自己呀,最近自己实在是锋芒太露了。
不过他没有明着拒绝,而且问道:“父亲挑的人肯定都是极好的,不过皇上解了我们的禁足吗?我们府中还缺了不少下人,得等解了禁足才好找人伢子来买人吧。”
赵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没有,首辅大人的意思是,案子还没有查清楚,我身上的嫌隙还没有解除,不宜过早解除禁足,说等案子查清楚再说,不过你立了功,是可以出门的。”
赵良辰知道这是梁王对父亲此次办事不力的惩罚。
这次让梁王损失这么大,还得亲自出马想必他对父亲也颇为失望,借机敲打父亲。
这也是他想看到的,他慢慢离间了梁王和父亲的关系,要他父亲失势,直到一无所有。
他心中窃喜,嘴上却安慰着:“父亲不必忧心,最近朝堂上属实有些乱,贪污赈灾银一案还不知道牵扯多少人呢,您在家避避风头也挺好的,等一切事情都查明了,您官复原职了,肯定会比之前更受器重的”
赵坚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为父不是受牵连中的那一个。”
赵良辰十分肯定的摇头:“父亲不会受牵连的。
犯人是儿子昨天抓的,银子也是因为儿子找到的,这也算是功劳一件,我们是父子,是一体的,没道理儿子立功了,父亲却要责罚。
要是不算儿子的功劳,但是一起治了咱们得罪,恐怕百官也不答应。
谁都怕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再说了童大人也没有那么愚蠢,能定谁的罪,不能定谁的罪,他清楚着呢。”
赵坚呵呵笑了两声:“你想的倒是清楚。”
他以前觉得这个儿子就是办事的能力出众,是一条十分听话的狗,可以不费成本让他为自己办事。
但是通过这两天的事情他发现这个儿子不仅是听话会办事,还十分的聪慧,对时局和人心看的非常的透彻。
就连梁王都同他夸赞了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