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否认道:“皇上我们都没有成亲呢,通房都没有。”
皇上:“那你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邹泰叹口气把之前赵良辰给了他银票让给灾民买粮买棉被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上奇怪:“这不是好事吗?你在帮他啊,怎么会对不起他。”
邹泰顿时皱着脸说:“是好事,关键是现在这好事的功劳,没有落在他的头上,因为东西是臣发的,这几天也是臣时常出去巡视,所以灾民只认识臣,都把臣当救命恩人一样对待,对臣歌功颂德的,臣觉得这是抢了良辰的功劳。”
皇上:“你没有同灾民说明吗?”
邹泰:“说了啊,臣每发一个人就像他们说一遍这是良辰出钱给他们买的,让他们记住自己的恩人,但是没有用啊,灾民都是普通百姓,哪知道那么多的官,他们见不到人肯定记不住,只能记住眼前给他们发粮食的人。
原本臣想着,等良辰有时间了出城多在他们的面前露露脸,他们就能记住了,可是谁知道良辰受了伤,他这一养伤恐怕等灾民离开都见不到他了。
到时候灾民回了自己的家乡惦念的,感激的肯定是臣不是他,臣这不是抢了他的功劳吗?”
皇上听完他的话,觉得这种情况有些熟悉,他不是也出了银子赈灾吗?可是给灾民发银子的不是他,那到时候灾民会记得他的恩典吗?
看皇上陷入了沉思,邹泰再接再厉:“这城外才多少灾民啊,到时候回了澶州,灾民之间口口相传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呢,那天有个灾民居然跟臣说,等他回乡以后打算给臣立个长生牌位,差点没有吓死臣。
虽然这不是臣的本意,但是也是用良辰的银子为臣挣名声,是臣对不起他,所以臣在烦用什么方法能改变灾民的想法,免得等过两天他们走了,到时候这传言传的更远了,臣的罪过就更大了。”
皇上的神情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真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一点粮食罢了。”
邹泰:“皇上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灾民中间转转,听听他们的言论,您不知道老百姓的要求都不高,最在乎的不过是吃饱穿暖,谁要是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谁就是大善人, 就是他们头顶的神。
他们才不管皇上是谁,朝中的大臣都是谁,在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他们的县太爷,只要县太爷能让他们吃饱穿暖,那县太爷就能权握重权,掌握一方天地,是百姓仰望的权威,比皇上还要高的存在。”
邹泰说完看到皇上铁青着脸吓的立马跪在了地上,惶恐着脸说:“皇上恕罪,臣都是胡说的,您别往心上放。”
他的话都扎在了皇上的心上了,怎么可能不往心上放,不过皇上也没有怪罪邹泰,只是沉着脸说:“你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何罪之有,起来吧。”
邹泰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赶紧谢恩:“谢皇上。”
他站起身后皇上问他:“那你可想出了怎么改变如今的局面。”
邹泰假意思考:“臣原本想着就算抬也要把良辰抬去城外见见那些灾民,但是又怕再让他的伤加重了,所以想着多找几个人混在灾民中多替良辰说说好话,这百姓啊都是耳根子软的,你说这个好,他就认为这个好,别人说那个好,他就觉得那个好,好哄的很,只要说良辰好的人多了,他们的想法自然就改变了。”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行了,你也别转圈了,陪朕走走吧。”
接下来邹泰陪着皇上慢慢散步,皇上时不时的都会问了一些关于灾民的事情。
因为他发现他对灾民或者说是普通百姓的生活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