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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摇头:“没什么,对了,今天武安侯给我下了拜帖,他想见我,爷爷说我们单独见面不太方便,让他三日后来我的认亲宴,你说他找我是想做什么。”
赵良辰和武安侯接触不多,还真猜不出他要做什么,不过他相信武安侯的人品。
他安抚苏沁:“我想他可能是对这个生意感兴趣,你放心,不管他要做什么,都不会对你不利的。”
苏沁点头:“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他到时候要参与进来,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赵良辰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到那时,便与他讲清,皇上亦会参入其中。若彼时他仍执意加入,那便应下罢。毕竟利弊他皆明白,却依旧选择参与,想必已做好遭受打击报复的心理准备。
我之所以决定将皇上拉入我们的生意之中,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能够赚取更为丰厚的钱财而已,更深层次的目的,则在于协助皇上笼络住更多的朝臣。要知道,那些大臣们在面对站位选择这一关键问题时,往往都会表现得极其谨慎小心,想要成功地将他们拉拢过来绝非易事。然而,我们却可以巧妙地借助他们的家人来达成这一目标。毕竟,有能力且愿意与咱们合作开展生意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官员们的家眷。只要我们能够与这些家眷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并精准地把握住他们各自的喜好和需求,然后投其所好,那么待到关键时刻,他们说不定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从而为我们提供有力的支持和帮助呢。
武安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过着舞文弄墨、不问世事的生活,但或许就连他自己也逐渐意识到,老是这样一味地躲避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才萌生出了主动出击的念头吧。不过你尽管放宽心好了,在你认亲的那一天,我也会在场的。倘若武安侯真的有意参与其中,届时我自会与他好好商谈一番的。
听到这里,苏沁原本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许多。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无非就是想通过努力挣钱,多多积攒些银子,以便为日后的生活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罢了。至于朝廷中的那些纷繁复杂之事,虽然她为了苏家人的安全肯定会多有防备并且适当的反击,但她其实并不希望过于出头露面,冲在最前方。如今既然赵良辰甘愿挺身而出,替她遮挡在前,无疑是省去了她诸多的麻烦事儿。
赵良辰和苏沁商议完后续的事宜,便返回赵府。待他抵达府门时,赵坚的小厮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焦急地踱步:“大少爷,您总算回来了,老爷正等着您呢。”
赵良辰踏入赵坚的书房,只见赵坚正阴沉着脸,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死死地盯着他。他刚迈入房门,赵坚便如雷霆般怒喝:“跪下!”
然而,这次赵良辰并未如往昔般驯服,而是云淡风轻地行了个礼,缓声道:“父亲,还望您见谅,儿子膝盖受伤,实在难以跪地。”
赵坚愤怒的看着赵良辰膝盖上的绷带,他没有任何心疼的感觉,反而觉得他的腿怎么不断了呢,断了以后就不用丢他的人了,他怒道:“你还有脸跟我提受伤!谁让你把御赐之物拿去换钱的!”赵坚拍案而起,气得胡须都颤抖着。
赵良辰恭敬的解释:“父亲,孩儿这也是迫不得已。儿子想要副统领一职,需要银子疏通关系,孩儿如果能当上副统领也能为赵家谋取更大的利益”
赵坚气的想打人:“你这逆子!还敢狡辩!你需要银子可以跟为父说,你把御赐之物卖了,是想害死咱们全家吗?”
赵良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么多年你给过我银子吗?
“父亲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您前些日子才因为像灾民捐赠了银两,缩减了家中的开销用度,还获得了皇上的夸赞,朝臣都知道咱家因为捐赠生活拮据了,如果儿子还花着大笔银子出去应酬,那不成欺君之罪了。
儿子卖了御赐的东西不是正好应征了咱们家没有银子了,况且儿子只是卖了一些没有印记的布匹,其他家也这么做过,不算什么大罪,皇室生气责罚了儿子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赵坚闻言,顿时愣住了,他之前确实让御史上折子,夸赞他为灾民捐了大半身价,自己过着紧衣缩食的日子,为此皇上夸了他,让百官像他学习,这个时候赵良辰要是出去花银子应酬,确实容易容易被人弹劾。
过后他舒了一口气叹气道:“那你也要收敛一些,咱们府上还没有穷到变卖东西的地步,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做了,就算是咱们府上再没有银子也不至于没有应酬的银子,过犹不及,装的太过了,会引起别人的反感,你让其他捐了银子的人家怎么自处。”
赵良辰:“是,父亲教训的是,儿子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看他态度还算是恭顺,赵坚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我已经知会了账房, 你先去支取五百两银子,怎么说也是赵府的大公子,出门在外不要太寒酸,丢了咱们府上的面子。”
赵良辰:“是。”
这还是赵坚第一次主动给他银子,不要白不要。
“父亲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儿子先退下按理。”
赵坚:“去吧。”
赵良辰走出书房,刚一出门,便瞧见赵良嗣正站在门口,那张脸上布满了怨毒之色,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赵良辰却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步履从容地朝着赵良嗣走去。待到走近时,他停下脚步,身子稍稍前倾,压低声音幽幽地道:“二弟,我记得上次已经告诫过你,见到我最好绕路而行,可你似乎并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呀。瞧瞧你这充满敌意的眼神,着实让我心生不悦呐。”
赵良嗣闻言,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怒目圆睁,冲着赵良辰怒道:“我为何要躲着你?此处乃是父亲的院子,难不成你还胆敢在此处对我动手不成?”
赵良辰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越发深沉,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只听得他缓缓说道:“敢与不敢,你大可以试试看嘛。”
这话犹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赵良嗣心中的怒火,他再也按捺不住,暴跳如雷地骂道:“你这家伙到底有何可得意的?我乃堂堂嫡子,而你只不过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罢了,竟也如此狂妄自大!”
说完他举起拳头直接挥向赵良辰的脸,赵良辰没有躲而是微微偏头用自己的伤口迎向了赵良嗣的拳头。
赵良嗣虽然不善武,但是自幼也是学武的,力气不小,这一拳下去直接又把之前包扎好的伤口打裂了。
赵良辰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应声倒地,额头的绷布瞬间渗透出了血,院子里的下人也惊呼出声。
赵良嗣看到倒地的赵良辰不解气抬脚踹向赵良辰:“起来,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打啊?”
赵坚听到声音出来就看到赵良嗣不停的踹向张良辰,而赵良辰蜷缩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头。
“住手”
赵坚大喊出声,但是赵良嗣还没有停手,赵坚愤怒的指着院子的下人呵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二少爷拉开。”
吓傻的下人这才敢上去拉住赵良嗣,被拉住的赵良嗣还不服气,不停的挥舞着双手喊着:“起来啊,你装什么,你不是很能打吗?有本事你当着父亲的面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