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任由孙志浩怎么说自己没事,都没有人搭理他,直到把他送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孙亮、钱主任和一个大校军衔的医生才来看望他。
经介绍才知道,那名大校是这所医院的林副院长。林副院长拿着一堆检测报告又看了一遍后,
才笑着对钱主任说:“钱老,放心吧。他健康得很,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钱主任和孙亮对林副院长一通感谢。等送走林副院长后,孙亮一下就变了脸,指着孙志浩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这倒是真把孙志浩给惊到了,在他心里孙亮一直是玩世不恭,什么事都不怎么着急的样子,没想到这次会发这么大火。
看着孙亮铁青的脸色和满是怒火的凌厉眼神,孙志浩第一次由衷的感觉到害怕。
就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停地向孙亮保证以后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足足骂了半个多小时,孙亮才算消了火气,带着孙志浩办理出院,返回了转运站。
孙志浩提出再用动植物进行一次试验,看看新的光门是否可以通过生命。
于是,科研团队为孙志浩准备了一盆大花马齿苋和两只仓鼠、两只蟑螂,孙志浩带着这些东西再次穿越了光门。
就在这些生物经过光门时,光门外层设备的报警装置开始发出报警提示音,检测设备也检测到了异常能量波动,就连光门都出现了不稳定的现象。
钱主任马上让孙志浩返回。就在孙志浩退回龙国时空后,光门恢复了正常,
可刚才越过光门的一只小白鼠和两只蟑螂已经全部死亡,越过光门的那部分大花马齿苋枝叶花朵也迅速地枯萎。
孙志浩看着手中的生物,向钱主任问道:“钱老,这个光门可以改进吗?让其他生物可以穿越过去。”
钱主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哎,我们现在只是掌握了现象,而没有搞清楚原理。只能是完全仿照光门的原环境和各种因素,进行一比一复制。
连开启都做不到,所以只能在你开启后,我们进行维持。这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孙志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着说道:“也好,至少将来咱们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开启更多的光门,也就有了更多更加便捷的运输通道。效率将会大为提升。”
钱主任也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孙志浩又对孙亮说道:“亮哥,既然现在可以复制光门了,是不是可以在京城库区也开一个。
还有新的矿区,距离转运站也有些远,修建铁路或者硬化公路太麻烦了,干脆在那边也开一个光门,再建一个转运站怎么样?”
孙亮翻了个白眼道:“不怎么样,你以为复制个光门那么容易呢?你知道这一套设备的造价要多少钱?
还有,光是维持这一座复制光门,就调用了小半个县城的电力。你就别嫌麻烦了,还是老老实实的修路吧。”
孙志浩闻言,脸色一下垮了下来,本想不劳而获,看来是行不通了。
不过,最起码现在有了这座复制光门,自己的光门就可以随身携带,随时进行两界穿越了,对孙志浩来说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返回大宁后,孙志浩在全力督促军队换装、训练的同时,开始规划新矿区之间互连以及通向转运站的公路、铁路。
并且命人在自己的控制区内的一些战略要地,开始建设一些钢筋混凝土结构的要塞和防御工事,以防止再次发生流民暴乱。
经过新矿区的开发以及新的农场、养殖场的建设,那些无处安身的流民,已经基本上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整个控制区域内一片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气象。
可好景不长,只过了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孙志浩收到了兵部调令:升孙志浩正四品下壮武将军,任渠黎都督,即日起率本部兵马5000,前往接管渠黎防务,增援西部边郡抵抗西域番兵。
收到兵部的调令后,孙志浩第一时间便前往广信知州衙门拜会项知州。
一见孙志浩来到,项知州满面忧色的说道:“孙老弟,你就是不来,我也正要派人去请你。”
孙志浩取出调令交给项知州,问道:“大人,为何兵部会突然调我去西部边郡增援?”
项知州道:“我得到消息,是因为你和赵夫人协助梁老公爷筹措军粮之事被定国公得知。
定国公与赵夫人的父亲素有嫌隙,如今赵夫人又出手阻其阴谋,所以就暗地里指使兖州侯派人冒充强盗抢夺拦截你们运送的军需,并且伪装杀人越货。
本想就此吓退赵夫人,可赵夫人非但不怕,还千方百计的继续给梁老公爷运送物资。
定国公派人调查了赵夫人身边的关系网后,发现你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以向天子进了谗言,说你是不世出的将才,曾以数千兵平定数十万流民军,所以要拍你去增援西部边郡。其实就是想借敌人之手加害于你。”
孙志浩大惊问道:“什么?那进攻边郡的西域番兵有多少兵力?当地的守军又有多少兵力?”
项知州哀叹一声道:“据我所知,进攻西部边郡的,共有西域八国共计三十万军队。
而在整个西部边郡抵抗的,只有梁老公爷麾下的七万军队。
还有几万不堪一击的戍边军队只能做个摆设,根本没什么战斗力。”
孙志浩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三十几万大军进攻,叫我带5000军队去增援?这么离谱的提议,皇帝也能同意?”
项知州闻言苦笑一声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的天子也只不过是定国公的傀儡而已。
根本无从得知皇宫之外的真实情况,每日里就是在定国公的安排之下寻欢作乐醉生梦死,根本都不理朝政。
天下的诸般大事,均有定国公及其朋党定夺。
哎~,自从赵相国故去,朝中那些中正臣子,要不被害,要不贬官,已经无人可以与定国公一党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