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后,孙志浩立刻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在一处隐蔽的山林内安营扎寨。
与同来的韩文忠及郭培之商议下一步应该如何行事。
但这两员武将论起带兵冲锋战场杀敌都是一把好手,可遇到这种事,两个人却全无办法。
孙志浩只好让他二人带领部队暂时隐蔽在山林之中,自己进入京城去找赵夫人商议对策。
孙志浩安顿好人马,换了一身便装,带了足量的银票和随身武器,只身前往了京城。
进城之后,孙志浩先找了一家茶酒铺子,买了一坛黄酒和两斤茶叶。
然后来到位于京城最为繁华的清平大街中一座极为豪华的青楼“月满西楼”。
进入大堂,一位衣着华丽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便来到近前,热情的招呼道:“客官,就没见您来了,奴家甚是想念。
您是品茶,还是饮酒?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奴家请出来陪您。”
孙志浩笑道:“请问掌柜的在吗?”
那老鸨一愣,问道:“恕奴家多嘴,敢问客官找掌柜的何事?”
孙志浩提了提手中的包裹,说道:“我受掌柜的家乡亲友之托,给他带来了一坛老酒两斤茶叶。”
那老鸨闻言,表情立刻肃然了不少,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恭敬,说道:“既如此,客官这边请。”
说着带领孙志浩穿过大堂及中楼、后楼,来到了最后一进院子。
这院子门口有四名精壮的打手看护,孙志浩随着老鸨进了后院,来到正房之前,老鸨招呼道:“掌柜的,您老家来人了。”
话音刚落,正房大门打开的同时,侧面一扇小窗也打开了一条细缝,一个中年人从小窗向院中看来。
随后,那小窗关闭,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富商急急忙忙从里面跑了出来,极为恭敬的将孙志浩请入正房。
老鸨见状退了出去,那中年富商关好房门后,与屋中的两名青年一起向孙志浩行礼道:“参见都督。”
行礼已毕,那中年富商急切问道:“都督,您怎么亲自到京城来了?”
孙志浩道:“我收到消息,梁老公爷未经请旨便前往京城拦驾,担心他会出事便率兵赶来拦截。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如今老公爷的情况如何?”
中年富商道:“梁老公爷现今倒无大碍,京营和禁军中不少中下级军官都是老公爷的旧部。
况且梁家世代忠良,老公爷在整个大宁都有着极高的威望,所以留守京城的禁军统帅也不敢为难与他。
现在老公爷被关押在京城天牢之中,属下已派人去打探过了,狱中条件还不错,老公爷身体也无大碍。
只是我们多方尝试,至今还没找到营救老公爷的方法。”
孙志浩问道:“如果花重金贿赂,是否可能将老公爷从狱中救出?”
那中年富商摇了摇头道:“这个办法属下也曾想过,只是梁老公爷身份特殊,而且定国公一党想来恨不得致他于死地,
如今朝中无论是内阁各部还是京营禁军的头头,都不敢收这个钱。尤其是此时朝局未定,情势不明,所有人都不敢贸然站队。”
孙志浩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也继续想办法,我去赵家拜访一下,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办法。”
离开月满西楼后,孙志浩信步由僵的来到了赵府的后门,看了看周围没有人经过,便拍了拍门环。
很快就有一个仆人装扮的青年打开了门,看着孙志浩疑惑了半天,才认出了他,问道:“您是孙公子吧?快请进。”
说着就将孙志浩让了进去。关好后门后,那个仆役好奇的问道:“孙公子,您怎么从后门来了?”
孙志浩笑道:“我先去拜访了一个朋友,回来时正好经过后门,就试着敲了敲门。”
孙志浩随着这名仆役一直来到了前厅,请孙志浩厅中入座后,转身便去向赵夫人通禀。
不一会儿,赵夫人就来到了前厅,寒暄几句后,便斥退了所有人,略显急切地问道:“孙公子,这个当口,你怎么只身来京城了?”
孙志浩道:“情势所迫我也是没有办法,听闻梁老公爷身陷囹圄,我是来想办法营救他的。夫人可有什么办法吗?”
赵夫人一声叹息,摇了摇头道:“这几日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但无人敢于搭救梁老公爷。”
孙志浩有些失望,但之前也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于是说道:“既然夫人也没有办法,那小侄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夫人帮忙。”
赵夫人说:“孙公子请讲,我赵家一定尽力而为。”
孙志浩道:“不瞒夫人,我这次来带了一千多名精锐骑兵,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
看来如今已经没有了其他办法,只有武力劫狱才能救出老公爷了。
我想请夫人帮我搞来一份京城和天牢的详细地图,我们好依照地图制定劫狱计划。”
赵夫人闻言大为吃惊,愣愣的盯着孙志浩看了半天,才说道:“孙公子,你与老公爷非亲非故,此事若是行的不周,定会惹来杀身之祸。你真的愿意行此不可为之事吗?”
孙志浩笑道:“我对老公爷的忠君爱国之心倍感钦佩,这样的忠臣良将,人人都有相助的义务。
再说,眼前天下形势危急,如果老公爷被奸人所害,那天下几乎就没有可以抗衡定国公一党的人了。”
赵夫人见孙志浩书说得恳切,也是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就实言相告吧。
本来我已派人与益国公取得了联系,让他从益州兵马中挑选一批精锐,在半路上截杀押解队伍,从而营救老公爷。
只是益州离京城山高水长,只恐赶之不及。如今你带了兵马赶来,也是天意要保住老公爷这位国之栋梁。”
孙志浩疑惑的问道:“押解路上截杀?老公爷要被押解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