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欧阳雪讲了地址,电话里周衍听得不是很真切。
秦立海此时笑着道:“小朋友,说到做到,这可是你们自己提的要求。”
“你说的第二个要求是?哦,对,是这小姑娘的亲爹和亲舅的案子是吧。”
“当天,林漫瑶林总来找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怀疑我干的,你们也这么觉得?”
周衍道:“当然啦,你是第一嫌疑人,虽然不排除其他可能,那不管是谁,我们都想要有个交代。”
秦立海鼓鼓掌,“好,好。你敢当面直接问,那我就回答你。”
秦立海直接站起身,走了几步,然后笑着说:“要说欧阳富,这几年风头可不输给我我山河集团,我做什么项目,他也做什么项目明面上我们俩是竞争对手,可实际上的关系你知道吗?”
周衍当然是摇头。
“说来惭愧,我还年长欧阳富十岁,但是能耐上比他确实是差些,有时候办起事情来畏首畏尾,心有余力不足,只能靠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几年山河集团发展也还算顺当,也是多亏了有人照拂。”
周衍听得云里雾里,他这么大的老板了,还要人照拂吗?
“但是欧阳富这个人,野心大,眼光也高,有时候,他看我们的那个眼神那就是看蝼蚁一般。对我们尚且如此,更何况对其他人。”
“我们这样的人呢,其实都是手套,灰手套白手套,那都是一些权贵掌握时代财富的工具,谁又能看不起谁?。”
“说这些你可能无法理解,等你过几年就能明白了。简单说呢,就是我们赚的钱,都不单单是我们自己的。欧阳老弟呢,犯了个大错——他想自立。”
“本来我们几家企业各做各的,只是恰好我们俩都是在地产,业务有交集和竞争是很正常的,甚至有时候我们的互掐行为,也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但是这个欧阳老弟啊,他不看这些,早些年刚入局的时候,他发展地快些,但是对于不够听话的人,信任度是不够的。所以上面转而对我的山河集团加大了投入,这才让我们在这几年更快速发展。”
“人这一辈子有几个活头呢?我山河集团到现在这个地步,差不多也就到头了。所以这两年我才明白欧阳老弟为什么那么努力想跳出这个圈子出去。”
“但是,金丝雀家养久了,主人家习惯了它生金蛋,唱好听的歌,又哪里会让它跑了?”
秦立海喝一口茶水,凉了,味道太浓了。
“小姑娘,你的爸爸,倒真不是我杀的,虽然我动过几次杀心。他的事,早已经就注定了,根本不需要我们动手。”
欧阳雪听着一愣,她握紧拳头,她忙问:“那是谁? 是谁杀了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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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有没有人提醒过你,有时候不能刨根问底,因为最后的那个答案,有可能你并不能承受。再者我也没办法再多说给你,只能告诉你,他们是你得罪不了的人。”
周衍此时好奇道:“他们是谁?公司比秦总的还大还有钱吗?”
秦立海笑着,“我们国家总共有两千多家上市企业,上市的企业只是将自己的财务公之于众的普通公司罢了,还有很多没上市但是资金异常雄厚的公司,那他们又怎么算呢?”
“钱,有时候并不那么重要的。”
“听说过一句玩笑话吗?如果现在有一百个人参果,吃了就能长命百岁,在美国,可能大半都给有钱人,但是在中国,前一千都不会有几个有钱人的。”
“包括我,包括你爸爸欧阳富,我们多数时候都只是财富的代持有人,等到果实成熟了,是要交出去的。”
“你爸爸,他可不甘心自己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所以,他尝试了很多的挣扎,比如说……你们手上拿着的钥匙……”
“你们也不用好奇这钥匙有什么,这只是个五分钟变一次的密码系统而已,不然为什么称之为钥匙?”
“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爸爸脱离掌控的结果,就是最终出事。他出事与我们那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嗯~要说完全没关系也不对,这里面的钱,有一部分是还是我的。”
“你爸爸的事儿,我只能说这么多,能听懂多少算你们自己的,我的建议是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要想着报仇之类的,那些都不实际。”
秦立海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到:“至于你舅舅的事,我倒是知道的多一点,就看你愿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