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你是怎么想要冤枉敲诈罗老先生的?再不说,我让你试试我电棍的厉害。″
现在的翠翠样子太惨了。女警察的口水吐到她的左边脸颊上,
她眼帘低垂双唇紧闭,两边脸颊青紫肿胀,牙关紧咬,下唇已经被咬得红肿出血。
再看看她的双手,一边一只被吊绑在病床床头上的铁架上。
突然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说话。是个女声,声音比较尖锐,装模作样的语调
:“是哟,是哟!曾警官说的太对了,自己做的坏事还不承认,不是自找苦吃吗?快点认了吧,认了没你亏吃,听话啊小妹子。\"
这个女人站在翠翠右边,病房门后面。
方芳换了个角度才看到女人的侧身,她穿着一件白大褂,样式应该是医生的,手上还摆弄着一根食指长的钢针,
细看钢针上还有斑斓的血渍,
再看看翠翠的右手,也是血渍斑斑,五根手指头都已经红肿成一个小馒头。
方芳忍着愤怒,咬咬牙从紫竹乾坤圈拿出一部从外国弄来的录影机,对着玻璃视窗向病房里面拍摄。
在方芳聚精会神拍影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把自己拦腰抱住,
方芳低头看看环在自己小腹上的双手,脏兮兮的一双大手,左手手背上还纹了几个忍字,
方芳本能的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把灵儿的手拉过来,示意她拿着录影相继续拍,
方芳把手腾出来,后面抱她这个人可要倒霉咯。
只见方芳双手掐住这人两只手腕关节的韧带凹槽处,
大拇指向凹槽一按,背后抱她的男人顿时觉得一股刺骨的冰凉夹着酸痛感在四肢百骸中乱窜,
这感觉这滋味真是太难受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让人用刀砍,也不愿意要这种感觉。
他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方芳就闪电般转过身,手指在他脖子上的哑门穴点了一下,
方芳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样子,大约四十岁,高瘦个子,一口四环素牙,一头短发还染了红色,一看就是个老流氓的形象。
这个老流氓面容痛苦扭曲,张着嘴叫不出声,全身麻痛,脑壳是嗡嗡响,又恨又惊,呱巴着嘴无声地骂方芳:
“贱货!竟敢暗算老子!\"
颤巍巍抬起右脚就向方芳踢过。
方芳见他还不老实,反手在他左肋中下方一扫,看似轻飘飘的一扫,
老流氓觉得自己左边身子好像被飞奔的火车头撞了一下似的,整个人离地一米多高,向右飞出十几米远,
重重地撞到走廊右边的墙壁,再摔在走廊的水泥地板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其实这一幕发生时间才一秒钟都不到,老流氓还有个同伴,
也是三十多四十岁,五短身材,一脸横丝肉,外号九指,出了名的心狠手黑。
为什么叫九指呢,九指以前不叫九指,原名叫贺继才,因为他爱赌钱,把家里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输清光,最后还把辛苦将自己拉扯大的寡妇妈也给气死了,
看着家徒四壁的破土房子,母亲死了,自己连副棺材都买不起,他悔不当初。
可是怎么办呢,现在母亲死了也不能一直停在家,不入土为安吧,
想了想,他去了自己经常去的地下赌场找赌场老板肥佬达,心想自己在他这里输的钱都上万了,九几年上万算是一笔大数目了。
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肥佬达能把吃进去的肥肉给吐出来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贺继才想了想,从家里拿出一把生锈的水果刀,磨了磨刀轫,就去了地下赌场找肥佬达,准备耍横。
当时肥佬达正在吃晚饭,贺继才冲进去就把水果刀架在肥佬达脖子上,张嘴就要肥佬达给他拿一万块钱。
肥佬达一个敢开赌场的人,当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那也是双手沾人血的人,一把小刀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
但是对于一个走投无路的人,贺继才的事他还是知道点,所以还是给了他点希望,
肥佬达说,:“你为了给母亲一个体面的葬礼,如果敢把自己的一根手指头跺下来并且发誓以后不再赌博我就给你一万块钱,
要是你认怂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今天这件事我也不怪你,
你母亲用张烂被单卷巴卷巴随便挖个坑埋了算了,谁让她儿子没种!”
贺继才这人最激不得,举起小刀就把小拇指给割了下来。
唯利是图的肥佬达见他还有几分骨气,后来把他收下做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