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自然是不会插手的,如果云沉病死,何尝不是一种更好的结果?当然明面上飞雪不会表现出这样的意图,于是对公子星舒说道:“走吧。”
凌邹一直盯着飞雪和公子星舒的身影在远处消失,挠了挠头,啧了一声。
……而另一边,公书非和顾裴之进入中央大殿,公书非很快发现了一间大殿侧有一个小房间,里面竟整整齐齐码放了各种乐器。
每一件乐器都制造地精美,并且上面飘着灵宝特有的光芒,倒是非常不错的法器。
虽然公书非对乐器研究不深,但也看出有些拿出去能卖很多钱,于是在征得顾裴之意见后拿走了三件。
顾裴之则眼睛放光地坐在了一架琴前,并开始试琴,起手就是一首颇有难度的《朝歌》,出声确实是犹如仙乐。
公书非听着乐声,陪着顾裴之呆了一会儿,研究了一下房间内墙壁上的雕刻,判断出来这可能就是个给凤凰表演的人准备的临时房间,然后就开始无聊。
然而公书非见顾裴之刚放下琴,又看上一把笛,并跃跃欲试,就只好把顾裴之留在了这,自己先去看中殿。
中殿最上方是一个宝座,想来是凤凰的,四周放着诸多精美的装饰品,都是用的珍贵材料制作,却没什么法宝的效用。公书非心里再叹了一声真奢侈,然后仔细看了看,挑了几件带走。
宝座面前一个露天中庭,中间空着的地上竟有一个发着光的石碑。
整个中殿的灵力流动都很混乱,公书非一时间判断不了究竟中殿内的什么东西才有可能是出去的玄门,只好先去看发光的石碑。
石碑上刻着字,公书非先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后,顿时来了精神,对着字专注地看了起来。
“你看得懂?”
“懂是懂。”公书非下意识地接完话后,才猛然察觉声音是个女的,连忙抬头,看见褐色衣衫的小九站在十米高的石碑上居高临下朝着底下看着自己。
公书非立刻后退一步,如临大敌般掏出扇子。
“别紧张,我要是想动手你早没命了。”小九说:“石碑上是什么内容?记载了出口?”
“记载了一个故事。”公书非警惕地开口:“你难道不需要去找有凤凰之力的灵草?”
小九摇摇头,问:“不需要,喂,这故事里写了什么?”
公书非露出怀疑地神情,突然觉得小九很奇怪,出于一种冥冥之中的想法,他提了个条件:“我可以告诉你,但必须等人齐。”
就在瞬间,公书非感觉到小九流露出一种衡量价值的思考眼神,心里不禁更加奇怪了起来。
虽然公书非是在一个时辰前才见过这只凶鹫,阴差阳错进入碧梧宫后才清楚她有个名字叫小九,但他还清楚地记得这只鸟曾经站在过云沉的肩膀上,和云沉什么关系自然不言而喻了。
“你也是玄灵岛的妖兽?”公书非想了想,觉得是个机会,于是准备套话:“那么你和飞雪……”
小九的眉头一皱,露出个凶悍生气的表情,公书非一看,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心想这鸟没看出来脾气这么差。
“别把我和那只心思不纯的幻兽混为一谈。”小九威胁地说道。
哦,和飞雪一样是个主人的恋爱脑。公书非下了结论,于是换了个说法,开口附和道:“这样啊,那相比你主人云沉待你也是极好了。”
“用你说?”小九见底下的修士如此会说话,生气的感觉散了些,眉眼缓和不少。
于是公书非趁热打铁,笑了笑说道:“我公书非而今修行百年,看遍种种人心冷暖,其中不乏有很多或是无私,或是自私,或是高贵,或是一文不值的感情,但要论起一些妖兽一生之忠于一个主人的感情,可堪称最是纯洁珍贵。”
小九傲娇地没说话,在石碑顶端坐了下来,眼睛却在公书非身上没移开。
公书非: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