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子伯兄会说此事依旧有可能是巧合,比如这官差家境殷实,并非常人,所以,在这一刻我也未曾对子伯兄动手。但之前的两个疑点要想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官差必然是个家境殷实之辈。”
“正是如此。”
娄圭点了点头。
“既然子伯兄也认可此事,那我就直接说第三个疑点了,那就是喝酒的时候,我让人取得乃是幽州最便宜的烈酒,这种酒,能够喜欢喝的除了边境的士兵之外便是那些凶悍的边民了。而如果以子伯兄扮演的官差之前表现出来的身份是绝不可能喝得惯这酒的,可是子伯兄不但喝了,而且喝了个干净。”
“这不是因为考虑到少君的面子吗。”
“子伯兄莫不是已经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听得娄圭的话,梁广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若是真如他们之前所说,一个家境殷实的官差,又如何会给梁广这样的一个商贾面子,即便是居住在梁广创立的义馆之内也是如此,在这个时代,身份的差别便是最大的不同。
“而且就算如此,子伯兄也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并州就要开战了,虽然大汉的铁骑所向无敌,但真正有着强大家势的官差又怎么会孤身一人前来办事呢?就算是为了功劳而来,也至少会有家仆相伴。”
梁广说罢,扭头看向娄圭。
“看来倒是我娄子伯小瞧了天下之人了。”
娄圭闻言口中喃喃自语。
“只是今日梁少君与我说了如此之多,莫不是想要招揽我娄子伯?”
娄圭看向梁广问道。
“哈哈,子伯兄未免太过自信了些,论智慧,你今日落败我,论武艺,你更非我之对手,不知子伯兄为何会觉得我想要招揽于你啊?”
梁广哈哈大笑,虽然心中有招揽娄圭之意,但梁广很清楚面对娄圭,若是不压服于他,只怕日后有着数不尽的麻烦。其人性格如同许攸孔融一般,都是恃旧不虔之人。
“梁少君以暗室养士,为的应该不是只做一个普通盘踞在河东的商贾吧?我娄子伯虽然武艺不长,今日在智谋之上又略逊少君半步,但我娄子伯却擅长统兵。”
娄圭自信的说道。
“子伯兄此言可不可胡说,义馆之内,只是我梁记商行的友人罢了,而且,子伯兄说自己擅长统兵,可曾带过兵?”
“不曾,不过男儿居世,会当得数万兵千匹骑着后耳!此事,我早早便已然做过打算。”
“只是打算而已,子伯兄难道觉得我就统不得兵吗?”
梁广此话一出,瞬间沉默了娄圭。
“既然梁少君用不到我,那还请少君松开我身上的绳索。”
好一会,心态平息的娄圭开口说道。
“这可不行,子伯兄方才所说可将我吓得不轻,为了避免子伯兄离开我梁记商行胡言乱语,子伯兄至少也得在我梁家待满四年,让我清楚子伯兄的为人才是。”
娄圭的话音刚落,梁广便立刻做出回应,只是梁广的回答瞬间便将娄圭再度沉默了而已。
可是如此局面,娄圭想说却又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毕竟,站在他对面的梁广和梁喜两人都拿着刀呢。
“能让我活命就行。”
最后,娄圭只得卑微的说道,一路想尽办法逃到这里,娄圭可不能接受死在这里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