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广却没有张角感受的这么深,他清楚,阶级是哪个时代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他所能改变的或许会有一些,但也不会太多,生产能力决定了所有的一切。
在基础生产力都有限的时代,注定当人口增长到了一定程度,便会有人吃不起饭,在权力能够决定一切的时代,注定了有人会牢牢把握权力,不愿意分不出半点,后人,家庭,甚至门生,谁都会刻意扶持自己信赖的人,而这些人会稳定的抱团,结党,成为牢牢把控上升空间和上层阶级的群体。
不过,即便如此,梁广也不能避免对张角这类反抗性的人物欣赏。
可梁广也清楚,自己做不了什么,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或许他能够快速的积蓄一些力量,但他没有信心能够像张角一样方一起义便是各方响应,甚至召集三十六方,三十六万部众。
“大贤良师若是要做,还需保重身体才是。”
梁广沉默良久,始终还是开口提醒道。
“梁少君可知我曾修道法太平要术,天下百姓乃是我修道之念,当日为我抱负,今日自也为我包袱,天下人可以不做,我不能不做,以我之气运撞断大汉之气运,我必死。”
张角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走得极快,不过一会便没了身影,只留下阵阵笑声。
“兄长,哪里来的道人?”
张角走后,关羽从屋外走了进来,鲜卑士兵被关羽一一枭首,按照梁广之前的安排堆放于营房之外。
“方才那道人你们只当未曾见过便是。”梁广听得关羽所言,看向关羽和站在一旁的楚宴,开口说道,说罢,再度看向关羽:“对了,云长,刘兄他们现在何处?”
“张飞打了一架耗了酒气,说啥也要在喝上些,刘兄拗不过他,便陪他喝酒去了,兄长要叫他们我便跑上一趟?”
听得梁广所言,关羽并未发问,只是开口说道。
“没来最好,那道人今日前来与我见面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梁广听得刘张二人又去饮酒倒是松了口气,转身拿起张角留在一旁的纸条:“对了,楚师,这里是那道人留下的药方,明日还得劳烦你去抓药。”
“有何劳烦,褚小兄弟救了你,我只是帮他抓药,我还觉得尚且不够。”
楚宴快速上前接过,开口说道。
“褚燕日后也是自家人了,不用如此客气,对了明日抓完药之后再劳烦楚师前往褚家所在之处看看,看看他们缺些什么,梁喜还年轻,免得怠慢了褚家之人。”
梁广再度补充,楚宴自然是连连点头。
“云长,刘张两位兄弟饮酒倒是无碍,可你莫要前去饮酒了,明日我们尚且还得想办法让那些民夫加入我们麾下,此事耽误不得,需得快些组建自己的势力,这辽东,也非安逸之地。”
“兄长所言,审先生已然安排,云长定然不会误事。”
关羽闻言,拱手说道。
“审先生现在何处?”
“审先生说这些民夫并非难事,明日只怕会有人前来拜访,他得先做考虑,不然到时候若是嘴笨,可就吃了大亏了。”
“审先生大才,有他倒是安心不少。”
梁广闻言点头称是。